“因为一些家事,”陆吟迟忽地抬头看向她,眼神似乎在嫌弃她问题太多,问的也太多,不过语气还算克制,“你没什么事做了?我明天会上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了?”
苏助理已经整理好,但她也不是傻子,总不能说“我肯定整理好了,我就是无事可做想八卦一下,老板你就满足我这次吧”。
她拿着签好字的文件灰溜溜从总办出来,秘书部今日比较清闲,她路过时进去转了一圈。
“每日一问,陆总今天离婚了吗?”
三两个人走过来嘀咕,“话说之前离婚的事有影没影,怎么没有持续更新进展?”
“你没见那天冒雨送鸡汤?陆太戏好多。”
“戏多有屁用,还能抵得过公司律师团队的铁蹄?搞不好陆太想独自美丽,是咱们陆总这厢不太愿意。”
小姐姐不过是站在女同胞角度讲两句维护女人的话,没想到一时置自己于众矢之的——
“你看到陆总不愿意了?你住陆总家床底了?“
“我呸了,还什么独美不独美,你当这是娱乐捧圈?”
什么也不知道的当事人之一商仪,此时沙发上躺尸,上身盖着粉红色毛毯,慢悠悠探出细瘦手腕抽了两张纸巾,紧接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擦的鼻头又干又疼。
嗓子也因为一直辅助呼吸干涩难忍,这场感冒还真是来势汹汹。
杨阿姨出去买菜没回来,门铃响了,她一夜病成六十岁老妪,起个身都像身怀六甲的孕妇一样笨拙。
磨蹭半天打开门,周穆然手里提了个质量不错的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着某药店的logo,奉命送药的终于来了。
“白色包装盒一次一包,紫色包装一次一粒。”
周穆然站在门外,扶着门框交代,然后盯着她。
商仪回头看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对方这次态度很好,只是像盯着小孩吃饭的幼儿园老师,语气和和气气的:“陆总说让我看着你吃完药再走。”
周穆然走进屋,端起茶几上24h恒温的恒温壶,倒了一杯水,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摆好,站起来做了个“请吃药”的手势。
“……”
真是让你们陆总费心了呢。
商仪吃完药睡了一觉,下午一点半才悠悠转醒,想停止堕落去上班,艰难坐起来酝酿片刻,眼皮子得有千斤重,挣扎抵抗都没药效来的凶猛,趴下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