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坐在床头,冷漠削苹果。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
苹果削好,盛颜咬了一口,很脆,却不甜,吃两口就扔掉了。
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污渍,问道:“怎么?还不说话吗?我记得动手术的时候,没让医生摘你声带啊。”
盛颜这人,脾气很好,就是一点,不能冷暴力。
不然她会很暴力。
从她进这个病房开始,乔筵就一直没说过话,跟个哑巴一样,让盛颜讨厌。
乔筵转头,冷漠如冰:“我对你和叶霖的对话,不感兴趣,等我伤好了就走,多少人都看不住。”
叶霖虽然走了,保镖却没带走,全部留了下来,监控盛颜和乔筵。
的确,凭借乔筵的能力,要走,任何人都不是对手。
但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盛颜忍不住提醒:“所以,你想背着偷钻石的‘美名’过一辈子吗?”
乔筵沉声反驳:“我没有偷钻石,我会证明我自己的。”
“没错,到时候在阎王殿放VCR,应该能证明自己。”盛颜怪里怪气地附和。
乔筵苍白的眉心皱了一下:“怎么,要杀我?那就快点,否则等我好了,就杀不掉了。”
“不是杀不掉,是杀得不是时候。”
盛颜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
这个特种兵退役的保镖,好像有些天真。
“你什么意思?”乔筵看着盛颜的眼睛,努力想读懂她眼睛里的意思。
然而,读不懂。
盛颜心平气和地说:“要想彻底冤枉一个人,就得在他死后。”
“偷盗一事,问心无愧的人会束手就擒,相信调查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奋力反抗,并且不惜杀人的,就很容易让人误解是杀人灭口。”
“昨天你很英勇,大家都看到了。”
“你猜,我要是没救那几个人来医院,他们会不会在后面,被杀掉?然后你偷钻石的事,公之于众,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