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似表情凄苦得很,说了此事的原委。“其实,老身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对方蒙着面巾,穿着一身还斗篷,声音沙哑,听着是个女人,但是老身不曾看到对方的真面容,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一点,请
小姐明察,老身绝无虚言。”
方立定一听到这个答案,便马上解了疑惑,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跟大哥的亲娘牵扯上了关系。
原本她还以为是赵安顺在外头招惹了什么女人,这才派人买通产婆,用红花下药毒害姐姐差点血崩,为的就是好灭了姐姐得到赵安顺。
只是这个想法没想到是错的,源头竟然不在赵安顺那边,而在大哥亲娘那边,看来她倒是冤枉姐夫了。
这也幸好刚才她对赵安顺什么都没有说,要不然,这会儿她就无颜面对赵安顺了。
方冬乔想到这里,庆幸她先过来审问这两个产婆了,这个时候她审问了一个之后,又问了另外一个。
“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愿意要来害我姐姐?”
那另外一个产婆似还在犹豫,先说的那个产婆已经劝慰了起来。“陆婆子,还是赶紧说吧,这件事情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你也是因为儿子赌债欠了一大笔将媳妇跟孙子都卖给了赌场,这媳妇孙子的命可都在这笔银子上呢,你啊,也是被逼无奈得啊,你快跟小姐说说吧,说不定小姐就会救救你家的媳妇跟孙子,至于你我,老了老了,死也也是没关系,毕竟我们是害人害己,那是应得报应,我们都认了
吧。”
那陆婆子一听这席话,没奈何地也向方冬乔磕了三个响头。
“小姐,这件事情恰如胡婆子说得这般,老身也是被迫无奈,要不,怎敢来这种官家府邸害人呢,那不是自个儿寻死嘛。”陆婆子说着低下头了,哭着擦了衣袖。
“老身跟胡婆子一样,不求别的,只求小姐也能救救老身的媳妇孙子,老身自个儿这条命,就赔给那位夫人了。”
“这般说来,找你来害我姐姐的人,也是一个黑衣女人,身穿黑斗篷,声音沙哑,听着是个女人,但是你却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是这个意思吗?”方冬乔追问着。
“没错,就是这样的。老身绝无撒谎,若有撒谎半句,就让老身的媳妇孙子全无好下场。”
这陆婆子敢以媳妇孙子的命发誓,想必是假不了,何况她就算讲了假话,难道她就能被她骗得了吗?
这件事情,她会好好地查实的,若是查实确实如此,那么她就考虑考虑要不要放她们二人一马。
“阿牛,荣安,留她们在这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等本小姐查清了事情之后,再来看她们。”
方冬乔审问得了消息之后,马上出了柴房,她准备去容朝亮那里一趟,跟他商量一下让他先帮她调查一下那陆婆子跟胡婆子两人的亲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若是事实证明那两人没有撒谎的话,方冬乔可以搭把手,帮帮她们,让容朝亮救救那两家人的性命,只是若是稍有差错,与事实不符的话,方冬乔就不会留任何机会给她
们了,她会好好地想个法子,让她们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方冬乔想着,眼眸微微一沉,遮掩的目光若夜空划过的流星那般闪亮,那般急速,恰若她手中操控的手术刀那般,雪亮、冰寒,且致命。
这目光在静夜里看起来,惊心怵目,但是也幸好只是若昙花一现,很快就沉寂在幽深的潭水中,沉得一丝痕迹都看不到了。此时的方冬乔,早就调整好了心情,走到正堂大厅面对众人的时候,又是那张甜美可人的笑脸,看着似毫无破绽,可是有心人细心探去的话,就能发现方冬乔衣袖下的手
指在不断地磨蹭而动。
这个细微的动作,瞒过很多人的眼睛,却瞒不过容若辰的那双眼眸眼眸,方冬乔自认为伪装得很成功,却不知道这一回百密必有一疏。
她这一回来,没有瞒过任何人的眼睛,不单单是宫天瑜,方景书还有苏离歌,就连方景鹏,方景泰,方明诚夫妇加上赵安顺父母这般的都没有瞒过去。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