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的心悬起来,脑袋里有无数种念头闪过,又消失,最终,她还是将问题抛还给他,“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吗?”
厉函只感觉心脏立刻被什么紧握住,疼的他眉头都皱起来,她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期待又刻意遮掩的样子,都来的那么令他心碎。
他没回答,只是瞳孔的颜色很深很深,挺拔的身体微微俯下来,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
一个滚烫炙热的吻,难舍难分是他们对彼此的贪恋,此时此刻,语言不够表达,那就做点什么。
舒恬在这个吻里被融化,那层禁锢着她的铁铠消失了,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向往这个男人的一切。
想待在他身边吗?
真的……很想。
厉函看着在自己怀里气喘吁吁的女人,那张巴掌大的脸终于染上一丝红晕,顺眼多了,“不管你想不想待在我身边,我都不会放你走。”
“可你的家人……”
“他们不了解你,也不了解我,我的事别人说了都不算。”
舒恬怎么会不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和立场去选择自己要的生活,可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厉函跟家里闹得不欢而散。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锐利的眸直直往进她的眼底,“舒恬,相信我,一切都交给我,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好吗?”
舒恬看着他的眼睛,心底很纠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唐泽辰顶多只能做到这样,你不用太担心。”厉函本不想跟她说这些,见她实在慌乱还是说了出来,“那些照片不足以起到太大的作用,等老人想明白也就好了,他们也需要时间。”
“真的能想通吗,连我自己都……”
“会。”厉函不给她质疑的机会,将人拥进怀里,“有我在。”
说完,他松开舒恬,在她不解的视线中转身下楼,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热牛奶,“喝了,牛奶安神。”
舒恬接过来,尽管
他还穿着睡袍,领口敞着,舒恬触碰到他胸口灼烫的肌肤才想起来这人正在发烧。
顾不上想三想四,立刻推他进屋,拿过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二,还好没有重新烧起来。
舒恬拿过毛巾要给他重新拧一块,男人大掌包裹住她柔嫩的小手,坐在床边把她拉进两腿之间,柔软的头发有些凌乱的趴在他的额头,“在这陪我,嗯?”
舒恬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他,厉函微微叹息一声,直接将人抱到床上,被子一裹,鼻息之间全是她身上清香好闻的味道,一瞬间脑袋轻松多了。
舒恬还想说什么,“厉函……”
“嘘,让我睡会,睡醒了再说。”说着,便吻了她一下,立刻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很疲惫。
卧室里静悄悄的,舒恬不忍心打扰她,看着他立体英俊的睡颜,脑海里各种想法都有,想着想着也就累了,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在她进入梦乡的后一秒,躺在她身边的厉函听到女人平稳的呼吸口,几乎立刻睁开了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方才的温柔,全部都是压抑却依然汹涌的森冷和恐骇。
动作轻缓的将手臂从她颈间抽离,怕把她吵醒,衣服都没来得及从卧室换便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