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的是……每次到了我不想说的问题,你就会用这种方式,不管我愿不愿意,你从来都不管,让我觉得自己对你来说就是一件很随便的东西。”她不喜欢这种被逼问的方式,会让她觉得自己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闻言,厉函眉心皱的很深,没想到她会想的这么严重。
“我没这么想过。”
“可你就是这么做的。”
卧室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从气势上是男人压倒性的,只是这次舒恬不会让步,她实在是太抵触这样的‘逼迫’。
半晌,厉函终于先妥协,缓缓开口,“就算不是为了让你说真话,我也会这么做,我承认我是有些不爽,但从根本上我这么做只是因为……”
说到最后,他忽然止了声音,让舒恬一颗心悬在高空,起也不是,落也不是。
半天听不到声音,舒恬紧张过头有些戾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看到她又要将自己蒙起来,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单膝跪在床面上,俯身凑近,眸色深深,像旋涡一般绞着她的倒影,“只是因为我很渴望你。”
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她的情绪,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像是罂粟,致命吸引着他深陷其中。
可舒恬却迷糊了,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你是渴望我,还是我的身体?”
成年人的世界,性和爱是被划在一起不可分割的,可她此时却不成熟的计较着。
男人的指腹滑过她的侧脸,最终停留在她的下巴处,“有些事,我只跟你做。”
他不懂解释,就用最直白的语言告诉她。
轻飘飘几个字落在舒恬心上,却是重重的一击,她突然有些理解他刚才那句‘渴望’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是很直接的人,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他不屑于撒谎,更不会浪费精力来敷衍,他只是想要便要了,他说渴望或许就是真的渴望,是她想的太多。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承认自己是敏感的,一两句话,几个不经意间的举动,就能让她信心全无。
半晌,舒恬仰头看向他,软糯的声音传来,“厉函,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男人怔忪几秒,语气不悦的反问她,“有关系?”
“当然有。”如果他经验丰富,就不会做出刚才那番解释,越描越黑。
不过就是这幅模样,根本平时高冷的外表反差极大,倒让舒恬觉得有几分可爱。
可爱?
舒恬无奈的笑了下,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情绪化的小孩子,刚才气的想哭,这会儿却又怒意全无。
厉函顺势坐在她身边,扶着她柔嫩的脸颊,“现在不生气了?”
“嗯。”舒恬抵开他凑近的脸颊,“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你说。”
“你之前说的要当我的指导律师,还算不算数了?”
男人吻她的动作顿住,有些意外的挑眉,不过很快他便明白其中缘由,能让舒恬改变主意,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是叶钧庭做了什么让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而男女之间,上司下属之间,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件事。
“叶钧庭跟你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