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说这话,眼角却一直留意坦克哥的行踪,很快坦克哥在人群中给了我一个示意,做好了安排给他的事情。
这下我心底彻底有了底气,我手中握着的红酒杯‘呼’的一声直接砸向涵哥,满头的红酒顺着涵哥的头发流到了他一向立整的正装上。
我一副恼怒的语气吼道:“你特码以为我不想给山哥扛下事情吗?你以为我说抗就能抗的吗?山哥意思让我们先出来给他处理外面,打点外面的关系,你涵哥倒是行啊,没想着把山哥捞出来,反而在我们刚回来就要给我们下马威?”
说到气愤出,我回手拿起一只酒瓶子使足了力气又砸到涵哥头上,‘哗啦’一声,瓶子碎的到处都是。
“你涵哥,嗯?涵哥你做什么了?山哥才刚出了这么点事儿,你就要占山哥的位子?你特码想多了吧你?”我喘着粗气,声音略大的让很多人都能听到。
事实上在我抬手将红酒洒向涵哥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小混混要冲过来了,但是马学东早就先一步站到了最前面,他横手拦住,也是吼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动的?你们忘了是有山哥,才有了你们今天可以随意玩妹子随意吃喝的生活吗!他涵哥,不过就是利用山哥搞高利贷的人,他一个高利贷的人,给你们什么了!凭什么可以坐在山哥的位置!你们居然要背叛山哥!’
说到背叛这词,有点重了。其实现在社会,哪有古代那种终其一人就会忠其一生的兄弟朋友小弟,都不过是为了吃口饭,为了更‘潇洒’快活罢了。
但是我教给马学东的这番话中,最重要的一点让他一定说的,就是,是张嵩山给了他们这些混混们吃喝玩乐的生活,事实上也确实是张嵩山一手把控着所有的资金。
一直以来,张嵩山的这个团伙根本没有设立明确的管账人,虽然涵哥曾经说过很多次要建立个明确的社团账目,但我总会悄然给张嵩山渗透着涵哥建立账目就是要管钱的想法,于是张嵩山出于某些考虑并没有设立公共账目,所以张嵩山的一切灰色收入,完全都直接进入他自己的卡里。
效果立竿见影!
马学东配合我说的话,加上他自己很早也培养了几个心腹小弟在骚动,形式瞬间反转。
已经被我打到在地的涵哥指着我喃喃说道:“好,好你个陈望,好狠,好心机。”
我没有露出胜利者的姿态,而是义正言辞的对他说,同样也是讲给很多小混混们说的话,“涵哥,你真的是不地道,你一个从来没跟着山哥打架血拼只知道在后面倒腾高利贷的人,居然趁着山哥出事就要接手他的位置,你能坐得住吗!”
“来人!”我挥手喊道,“把涵哥先带到后面的仓库,等山哥回来了教给山哥处置!”底下的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涵哥,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来把涵哥带走。
不过我也不是让他们立刻就能听我的吩咐,也没指望他们能很快服从我。
很快从后面钻进来两个衣着打扮还算正常的人,麻溜利索的架起涵哥就带向后门走去。并且他们带走涵哥的时候,一个人还有意无意的堵住了涵哥的嘴。
看来烟鬼还很下功夫。
我没看都没看涵哥,转身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的人说道:“山哥现在处境危险,我们必须要救山哥出来,你们都听好了,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各个分管的场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收好,手里有存货的,暂且收起来不准显露,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山哥安全出来了我们等山哥的命令!”
“还有,”我拿起酒瓶子用力的砸在柜台上颇有气势的说道:“我是从始至终都跟着山哥的陈望!山哥要我出来,就是要我用尽办法将山哥捞出来!所以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山哥,你们,暂且只能听我的,如果我知道了哪位兄弟胆敢背着我做别的事情,那怪不得我陈望狠心了!”
我指着细碎的酒瓶子说道:“今天碎掉的是这个酒瓶子,但下一个碎掉的,很可能就是你们脖子上扛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