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语气平静,但心底却并不是这般安稳。
正如张嵩山所言,有人来砸场子打架,这些想必都是互相争地盘的人,争的也正是徐庄鑫死后剩下的真空地盘。
那么就是不知现在的格局是具体变的如何,因为如果真的这样混乱的互相争夺的话,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改变。
我刚接电话时留了个心眼,张嵩山说要我也带些人,我没有说自己没人,说的是自己暂时找不到。不过要是叫人,我当然马上就能叫到,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人来给徐庄鑫打炮灰。
我的人是我的人,他的小弟是他的人,我这几天看似叫他一声山哥跟着他瞎混,说的直白通俗点,我更像拿他作为一张跳板。
毕竟如果不是我与蒋红涛那边打了招呼,现在的张嵩山要么还在牢房待着,要么已经是变成一具尸体了。
物尽其用。何况他这么快接纳我,不单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不也是要利用我来帮他收集富家女人的信息么。
一样的。
车子开的飞快,眼看着就能看到鼎文大广场附近的地标了,我碰了碰马学东说:“怎么样东子?还能行不?看你这样子我怎么有点慌。”
马学东嘿嘿笑道:“望子,我没事,就是住院住的我闹腾了,刚就多喝了点,别看我喝的可能多了,现在清醒的很,打架上床全都不含糊。”
“那一会,看情况,真要干架的话,虎一点。”
“这点你放心。”马学东拍着胸口说:“想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了,被揍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总是会跟地面亲密接触,这玩意我琢磨透了,不特么的狠打虎点打,最后就是得自己挨打,我可不想再趴地上了。”
我明白他是说跟着我的那几次,最近的一次也是他跟着被徐庄鑫的人狠狠暴揍,最后都被打的趴在了地上,看来那句话说的没错,人如果不经历点事,始终是不成熟,改变的太慢。
“也不是要你玩命打。”我无奈说:“面上猛点,场面上狠点,真打起来了也要自己安全要紧,而且这次的事暂时还算不上自家人。”
同时我也拍着副驾的坦克哥肩膀道:“坦克你也小心点,别真伤到了。”
说话间,司机已经把车开在了路边,至于我刚刚说的话,那司机虽然时不时的从镜子里瞄我,我却丝毫不在意了,没必要什么时候都弄的自己神经兮兮,何况司机不过是个路人,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在说什么,说哪里的事情。
下车得到了马学东和坦克哥的应承,我才放心带着他们往张嵩山的酒吧走去,路过妙春楼的时候,我不自禁的往里看了看,似乎今天客人不是很多。
距离酒吧还有些距离,但是我们刚到街口,就看着酒吧门口已经聚慢了人。
天色本来就很黑了,人群亦是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人。
我想了想带着马学东和坦克哥从后面进入,酒吧里只见一些小弟守着门口,而张嵩山和涵哥正在商量。
张嵩山恼火说道:“涵哥,你那边到底什么哥意思,平时没少给他上贡,这会连个影儿都不见,也太不牢固了吧。”
涵哥神色也有焦虑,但还算镇定说:“不会,他不敢撒手,不然我手里握着的东西足够他也进去喝一壶了,一定是对方的来头更大,把他上面的都笼络住了,他一个片警,权力还太小。”
“那要怎么办?”张嵩山看着后门,正好也看到我在往他这边走,他挥手道:“陈望,你可来了。”
我连忙几步过去问道:“山哥,咋啦?外面那么多人。”
张嵩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事,道上混的,天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就是来抢场子准备干架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