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我没有多待,与他们说了几句安定了他们的心就离开了。
因为在学校里,我总是会想起我不愿想起的事情,从上学起,小学直到高中,始终是被欺负的那个角色,被当成沙包肆意遭人欺辱的存在,这种感觉很不爽。
好在,在作为学生的最后时光里,我认识了几个兄弟,李银健,康哥,石虎,我现在居然真的是在想他们,想着曾经跟他们一起去废弃厂房偷东西给石虎奶奶治病,想着像个小商贩一样在学校里到处兜售书本留言册,真想,想家了。
仔细想来,似乎我从家里亡命逃跑出来,好像也没有多久,但心底的思乡情还是难以断去。
我真是越来越敏感了,看着夜空中的星星,我自嘲想到,怎么自己变的跟女孩子一样,不都说女孩子上大学离家的几个月里,才是最容易想家的吗?我这是怎么了。
今夜张嵩山和他的一些小弟是不会回来了,都各自玩着自己的目标,我把手里有关薛云美的信息资料都放到里兜存好,然后给烟鬼发短信道:‘明天给我准备三万块钱,应急用,如果物流站运作还可以,就多转点,另外跟兄弟们招呼一声,可能这段日子会麻烦他们。’
会麻烦他们什么,我没有具体说,但是烟鬼必然是明白的。
我现在是做什么的,烟鬼也应该是一清二楚了,其实很多很多事情,多动脑子想想,也许都能想明白。
我一个跟他一起打工的落魄小子,怎么可能凭空就那么有钱可以投入建造物流中转站?加上红玫瑰已经见过了烟鬼,就红玫瑰那般强大的气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是常人。
是的,我是混黑道的,想必我身边的所有人,心底都明白。
烟鬼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就三个字,“收到,好。”
这事安排妥当,我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张嵩山罩着的场子里,那位领头的女人记忆似乎很好,我刚进入酒吧,她就已经安排人把位置给我留好了。
而且还很重视的样子,因为她又分派了两个女生作陪。
我不得不吃惊,张嵩山是如何掌握这座酒吧的,一般来说,看场子的人未必就是场子的拥有者,看场子的人实际上更像拿工资的打手,拿钱做事。
我恭敬又老实的面色,同样学着张嵩山的称呼,叫了她一声嫂子,并且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闹事的,她摇头说今天没事,一直也没见到生人来捣乱。
既然如此,看来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于是我就安静的坐在安排的座位上喝酒,旁边的两个妹子倒酒点烟。
伺候的很好。或者说,有人伺候的感觉,真是舒服。
我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尽数浏览到整个酒吧,最热闹的自然还是酒吧里的小舞池,总会看到男人会与女人各种热烈的肢体接触,甚至会看男人故意挺着腰撞击女子诱人的身躯,有时候还是好几个男人围住一个女人撞击。
巨大的扬声器里一阵阵刺激的音乐声出乎意料的没有让我觉得头疼不舒服,我反而更加喜欢这种嘈杂,这种释放。
这或者就是近墨者黑?亦或者,我已经发挥出生命的本能,适应了我所处的一切。
桌上的酒越喝越少,我已经喝的连拿酒杯的力气都懒得用,不过意识还很清醒,没醉。
一个女生作陪喝酒,也喝了很多,手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也不管此时此刻是处于什么地方,居然直接就要发生点什么的意思。
我本来是想趁着今天醉一场,借酒消除某些思念,那女人磨磨蹭蹭的就在我身上抚摸,弄的我莫名心烦,我一把将她推到另一个女生身上说,“今晚,我不想动,晚点去换地方你俩来场磨豆腐热闹热闹。”
在这里的女人,确实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听话,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做这行,如果还不听话,那是做不长久的,不单是一家店会封了她的财路,可能整个圈子都会将她踢出。
那来两个女生显然也是很有经验,应该是遇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奇奇怪怪的要求,都老实下来。
因为我那句话已经相当于说,‘今天晚上,你们的时间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