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在领着小笛的工资,因此大川哥的邀请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询问了小笛。
小笛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简单眯着眼说,那就去咯。
大川哥开着一辆普通的桑塔纳,在车里我态度很谦逊的试探问:“大川哥,红姐难道是想把我收做她的员工吗?”
她的员工,自然是玫瑰会馆的工作人员,说的高雅些是男公关,说的直白低俗点,是出来卖的,只不过是卖给女人的。
曾经我是很瞧不起男人做这行的,觉得男人不应该就这样卖了自己的身子,甚至去卖屁股。但是当自己真的踏入社会,见过诸多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加上现在自己支离破碎的世界观,我忽然想通了。
我是想到了人类发展史。一直以来都是男权为主的父系社会,但是在这之中,却也出现过一段母系社会。
而现如今的社会,不再是简单的以身体素质强弱来划分父系或者母系。
大川哥温和的笑着说:“不会的陈望先生,我们红姐不会做那么没水准的事情。”
我急忙说道:“大川哥,可别叫我什么先生,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跟班。”
大川哥很有深意的说:“能做小笛的跟班,可不会是普通的跟班。”
……
玫瑰会馆,大川哥带着我进来时,门口大厅里几个很帅气的男生都连声给大川哥问好:“大川哥。”
大川哥微笑点头示意,然后带着我乘电梯到了地下楼层。
电梯打开,里面不是富丽堂皇,而是很简单的布置。
一张大床,一把椅子,几个男人,还有些奇怪的工具。
红玫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是通红的液体,不知道到底是红酒还是什么。
大川哥走到红玫瑰身前低着头说,“红姐,陈望已经带到了。”
我略微走近几步,保持一个很安全的距离,笑着说:“红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红玫瑰咂着酒杯里面的液体,细细的打量我,“你对我找你会感到好奇吗?”
我身子微动,不敢再言语。
红玫瑰艳丽的高跟鞋踩在旁边跪着的男人后背上说:“你既然能在第一次见面时故意越过我来引起我的注意,那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心里应该是早有思量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与他们相比,我的小聪明太不值得一提。我以为我有所成长了,但是在他们这些见过各种阴谋诡计以及各种把戏的人面前,我还是太嫩了。
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在冲突结束时故意越过红玫瑰身边,没别的原因,只为引起她的注意。不是因为她是女人,即便是个男人,我也会这般做。
引起上位者的注意,才会更有机会往上攀爬,只是默默无闻或者能够安静平稳的度过一生,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我低着头再不敢有别的心思,至少在她的面前不能再有别的心思了。
红玫瑰站起身子,端着酒杯,绕着我身边走了一圈说:“小心思小聪明有时候会害了自己的。”
我扑通的跪在一边说:“对不起红姐,我没有别的心思,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她上次说,好奇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之后王洋被打断了腿。我不知道她说的这句会害了自己的话之后,会不会再突然跑出来一群人把我废了。
阴晴莫测,我还是不要把自己的胳膊腿赌在自己的猜测上。
我跪在地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她走到我面前,那双艳丽的红高跟鞋包裹的是她白嫩的三寸金莲,光滑白嫩,脚趾甲上面涂着红红的颜色,圆润的脚趾被红颜色衬托好像是成熟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