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如果反抗,将会迎来对方更猛烈的报复,还不如安静些,祈求一个尽快被放过的机会。
“无趣。”
季求柘对他只有这两个字评价。
宁禾川这样的人,极会审时度势。
顺风时可以化作尖锋利刃,毫不留情割人性命。
逆风时也能做小伏低,祈求一个活命之机。
这样的人,留下慢慢折磨,一点点打碎他所有的自尊心,切断所有后路,堵住所有前路,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会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至于周嘉善,这么喜欢仗着家世为非作歹,那么如果后台倒了呢?
不可一世的周少爷,还会如此嚣张吗?
季求柘很期待。
“把人丢这,我们走。”
心中的郁结稍解,季求柘带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身后,被迫趴在地上犹如丧家之犬的两人久久不敢动弹。
直到确认人已走远。
周嘉善才‘嘶’了声,可怜兮兮朝宁禾川开口:“禾川哥,我好痛。”
宁禾川暂时不想搭理他,但……这人家里非常有钱,抓住他,实现阶级跨越不是梦。
“你怎么样?小善。”
宁禾川努力忽视自身的疼痛,咬牙挪到周嘉善身边,英俊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愤怒。
“该死的,都怪我没用,竟是一点也护不住你。”
“不怪你。”
周嘉善看着他受伤也挡不住的帅气脸庞,急急道:“都怪那该死的绑架犯,不要让小爷知道他是谁,不然……”
他表情变得阴狠。
这副丑陋模样,看得宁禾川一阵恶寒。
他不禁想,招惹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是否是错的?
不过很快,住上高级病房,一日三餐都有人精心投喂的宁禾川彻底抛却了心里最后的疑虑,他要抓住这根粗壮大树,借此攀爬到顶端,看看风景。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他们只能狼狈地躺在一起,等待救援。
*
“柘哥!”
季求柘再次回到宴会厅,宴会已经散场,等了他两个小时的粉色西装期期艾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