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你这点不如老王头!”
“我没那么高的境界,同福堂交了以后,我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我自己收藏了,这样吧,二十万?”
“二十五!”
“二十二,我做生意很痛快的,这两年行情不好,玩意都掉价。”
“好,我要现钱。”
“什么话!我鸣笛一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管回到了合肥,走到店跟前正好又碰见了孔令伊。
孔令伊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她被杂志社无情的开了,催促她赶紧把档案转走。
“小妹,别急,这事有缓。”
“大哥,啥缓,我都不该来这个杂志社。”
“你先回家。我给你托托关系,看哪家单位要你,你好歹也是皖师范的高材生唻。”
“那麻烦大哥了。”
“回吧,有信我告诉你。”
“哎,好。”
晚上老丁到店里。
“咋样?老管。”
“进来说,外面人多嘴杂。”
老管把店门关了,他备了一桌子菜,给老丁倒了一杯北京二锅头。
“老丁,你是教育厅的?说话管用吧?”
“管点用。”
“你帮我一把,我妹妹在《皖美》杂志社当编辑,现在下岗了,你看能不能给找个活干。”
“老管,这个有点难。”
“先别说难,试试看。”老管不想让老丁把话说死。他从包里拿出十一万块钱。
“这是你的货钱。我有关系,给你卖了一个高价。”
老丁的心又突了一下。老管的事不能不办,不然这十一万的事扎不平。
“你妹妹是什么学历?”
“大学生唻,皖师范的。”
老丁的眼突然亮了。
“那就好办了,想不想当名教师?”
“咋得都行,只要有口饭吃。”
“明天等信。”
“哎,喝酒,老丁。”
“喝。咱两平了。”
“平了,绝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