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朕已经都处理了,没事了,不过是一些流言,不用在意,管那些人怎么说,当不得真。”
可能是怕杜宛宛多想,萧绎说了一会停下来,虽然已经都处理了,已经已经过去,他扣住她的下颌,面对面看着她。
“当初就是怕你多想,就干脆没告诉你,瞒过你,现在朕已经处理好了,告诉你也无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知道有朕在。”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强势和霸道。
“嗯。”
杜宛宛已经冷静,只是要想完全平静哪里那么容易,不过看着眼前的皇帝,知道他担心她,她一开始对他的隐瞒尤其是瞒了她那么多虽然有抵触,觉得难受,但他并没有一直瞒着她,还是告诉了她,她也感觉得到他都是为了她好,慢慢也不再那么抵触,不想他担心她,她轻应了一声。
只是再次想到流言传开时他瞒着她,所要面对的,她就无法对他抵触,只有感动,惠妃肯定是算好的,她的真实身份传开,她不过一个罪妇,所有人都很意外吧。
而他挡在前面。
她想到她的玉姐儿。
杜宛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继续平静。
“朕的心肝肉儿。”
萧绎认真的看了怀中的妇人几眼,确定她是真的渐渐平静下来,没有其它的情绪,才放心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松了口气。
他松开她,低头凝视她。
杜宛宛也望着他:“三郎你接着说。”
“好,心肝,朕都告诉你,慢慢告诉你。”
萧绎又亲了亲妇人的脸,松开她,宠溺的看了看她,接着往下说,不过说之前又说了几句:“心肝朕知道你心里一直怕有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主要是怕玉姐儿被人笑话,一直藏着担心,朕都清楚。”
他摸了摸杜宛宛的脸。
杜宛宛有些怔仲:“三郎。”良久,她缓缓开口。
萧绎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肯定在想朕是如何处理的?”
“对。”杜宛宛点头,她确实想知道,想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现在外面是什么情殂,他是不是还在骗她。
她的身份一直是她最担心的,担心连累煜儿晗儿还有玉姐儿,她自己并不怕,只是——
杜宛宛心中真的害怕。
却只能让自己冷静。
“朕的太真。”萧绎低下头,额头抵着心肝的额头,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朕不是哄你,朕知道你的担心,只是没有事到临头便一直没有告诉你朕心中的想法,朕既然当初决定纳你入宫,肯定就是想过这一天的。”
“皇上。”
杜宛宛听到这里,终于安定了些,她凝着男人。
“朕的太真,朕不可能不想,朕没告诉你心中的想法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时候心肝你还跟朕别扭着,不愿意跟着朕,还恨着朕,爱着朕不自知,恨不得不入宫。”
萧绎突然眯着眼,带着戏谑。
杜宛宛:“……”
她没想到他忽然说她当初不愿跟他,她还等着他说下去,谁知道他说什么爱他不自知,她当时根本没有爱上他。
这个男人!
他的意思,就是他当初不告诉她,是她不爱他,不想跟着他,所以他才没说?杜宛宛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
“知道了吧心肝,谁让你当初整天不想跟着朕,朕哪有空跟你说,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
萧绎又笑。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杜宛宛不想和他多说,看着他。
“好吧,朕的心肝肉儿。”萧绎也知道这心肝想听的是什么,他也只是逗一逗她,想让她放松些。
抵着心肝的头,亲了亲她的脸,他:“那个时候就想着要是到了这一天。”萧绎把他的处理方法说了出来。
杜宛宛:“……”
“朕先是让人查,然后冷处理,不去管,只在早朝表明朕的态度,其他的人也会知道朕的态度,加上朕瞒着你,承乾宫没有动静,众人也就明白了,明白朕根本就不在意,不过是流言,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有朕的态度在,你又不是十恶不赦,本朝从来不禁寡妇再嫁,不管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猜测,前定远侯是谋逆罪,证据摆在那里,你不过一个妇人,很可能被朕逼迫,当然更多的人觉得是心肝你用尽心机勾引朕,反正你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妇人,了解朕的倒是知道可能是朕主动。”
萧绎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戏谑的注视杜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