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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梦乐郭雪琴与卢员外花了一百两银子,带回来两幅画,刚一进门,贾梦乐走到卢员外跟前,双手一拱说道,“员外,恭喜恭喜,你今天这笔买卖做大了。”
贾梦乐的话把卢员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说道,“我今日哪里做什么买卖生意?不就是跟你一起去了一趟街上?什么也没做!”
“你忘记你买的这个了?”贾梦乐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两幅画,他将桌子上的水壶茶杯拿开,用衣袖拂了拂桌面,然后轻轻地将画慢慢放在桌上,喃喃地说道,“员外,你这笔买卖可做大了,这可是唐朝著名画家戴嵩之作,价值连城呀!”
“什么价值连城?”卢员外听后,吃惊地走了过来,将眼睛瞪得像灯笼般大小,可看去看来,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是呀,价值连城,这戴蒿可是出了名的,他与当时的韩滉齐名,人称韩马戴牛,听说过他的《斗牛图》吗?”贾梦乐问道。
“我哪里知道什么韩马戴牛,什么《斗牛图》呀,兄弟快快讲与我听。”卢员外一听这画是唐朝的,自知大有来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这故事是说戴蒿的画呀,画得出神入化,惟妙惟肖,尤其擅长画牛,他的画被后世人视为瑰宝,竞相收藏,直到大宋时期,有一人,名叫马知节,喜欢书画,他珍藏的书画多达几百幅。有一幅画是戴嵩画的,他特别喜爱,用美玉做轴,用锦布做囊把它卷起来,经常随身带着。有一日,他把珍藏的书画拿出来晒,一个农夫前来撽租税,看见《斗牛图》,不禁偷笑。马知节感到奇怪,便问农夫笑的原因。农夫连连喊叫说,‘错了错了’。马知节不知错在何处,再三盘问,农夫回答说,‘我只是个种田人,并不懂得画,但是却很了解活生生的牛。牛打架的时候,一定把尾巴紧紧地夹在大腿中间,力气再大的人也没有办法把它拉出来。可你看这张图,两只牛在打斗,而它们的尾巴却高高举起。这和实际情形不一样啊!’马知节听了,对这农夫的见识非常佩服,叹息说,‘耕地应当去问男奴,织布应当去问婢女。’这句话是不可改变的。”
“这个我也知道,水牛打架时是将尾巴夹得紧紧的,可这与这两幅画有什么关系,你所说的该不会就是《斗牛图》吧!”卢员外听贾梦乐一说,有些相信天上掉饼即将砸自己的头了,不停地在图上找水牛的影子。
“员外,你想多了!这要是《斗牛图》,员外,就可在是京城首富了”贾梦乐哭笑不得,“但戴蒿又不只画的一幅画,这虽不是《斗牛图》,但价格也不扉,少说也能值上万两。”
“什么?上万两?”卢员外眼睛都差点儿落在了两幅旧画上,他哪里看得出这两幅画能值如此多的钱。
“是的,至少值这个数,现在天下初定,要在太平盛世,两幅有可能突破三万两。”贾梦乐的话让卢员外惊讶不已,他做梦也不曾想到,就这破烂不堪的画,竟然值如此天价。
“真值这么多钱?”卢员外轻轻地摸了摸桌子上的宝贝儿,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贾梦乐看卢员外不相信,笑着说道,“当然,我在这方面也不是十分了解,这画是真是假还不一定,要是真的,绝对值这个价,员外不妨找个行家里手来鉴别鉴别?京城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定有这方面的高手,你不如找上一两个鉴定鉴定?”
“这个……”卢员外一时拿不定主意,让人来鉴定,说不一定会被别人看中,煮熟的鸭子也会飞的。
“行了,逛了一天,也够累的,我们回去了,你慢慢儿考虑吧!”贾梦乐笑着站了起来,带着郭雪琴离开了房间。
“喂,这是真是假?”一进门,郭雪琴迫不及待地问。
“什么是真是假?”贾梦乐得意地笑了笑,泡上一壶茶喝了起来。
“那两幅画呀,这到底是真是假?真值这么多吗?”郭雪琴追问道。
“真为假时假亦真,无为有时有还无,我的大戏就要上台了。”贾梦乐如捡珍宝,得意的心都快要跳到嘴边了。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的什么大戏要上台了?你说嘛!”女人的杀手锏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哭闹着非要让贾梦乐说出来不可。
“你想呀,我们到京城来做什么?”
“调查孟啸云呀?怎么了?这与两幅画有何关联?”郭雪琴还是没想得明白。
“孟啸云是何许人?文渊阁大学士,官居一品。”贾梦乐说道。
“废话,这还由你说,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事了。”郭雪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服气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