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洺带唐芙在宝西山上住了五六天,原想再住些时日,但唐芙受不了他的日夜索取,说什么也不多待了,一定要回去。
许是二十二岁才开荤,刚吃了口肉就又素了好几日的缘故,自从那日唐芙顺着傅毅洺的意思跟他泡了一次温泉,后来几日他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恨不能日日黏在她身上,连衣裳都不让她穿。
唐芙身上的红痕就没断过,这里消下去了那里又冒出新的,实被他折腾的苦不堪言,只盼着赶紧回公主府去,这样好歹他白日里能收敛些。
傅毅洺虽然不太想回去,但见她坚持,也知自己这几日怕是闹的有些狠了,便陪着笑跟她回了京城。
谁知到了京城之后,有人认出他们的马车,竟对着他们的车架指指点点。
一路上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季南不明所以,派了机灵的小厮去打听。
那小厮点头,悄无声息地混入了人群,过一会又追上了他们,面色极其难看。
他在季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季南听后面色亦是一沉,看了看坐在马车中毫无所觉的两人,对那小厮摆了摆手,让他退回到了队伍里。
马车一路驶回了公主府,待唐芙与傅毅洺从车上下来之后,季南才凑到傅毅洺身边,小声道有事和他说。
若是不急,他定然会等傅毅洺送唐芙回了院子之后再说,但既然现在说了,就是急事。
唐芙松开了傅毅洺拉着她的那只手,道:“你忙吧,我去祖母那里等你。”
他们几日没有回来,回来了自然是要去跟长公主打个招呼的。
傅毅洺点头:“芙儿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说完目送她离开了,这才一边往自己的书房走,一边问季南是何事。
季南却拦住了他,道:“侯爷,就几句话,不用去书房。”
傅毅洺皱眉,越发不明白了。
季南这才说道:“刚才回来的路上,京城百姓一直对您和夫人的车架指指点点,属下觉得不对,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然后得知……您与夫人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京中冒出一些流言。”
“流言说……您贪慕夫人的美色,为了能娶到夫人,就趁程大人去蜀中赈灾的时候对他痛下毒手,好取而代之,幸亏程大人福大命大,才活了下来。”
傅毅洺眉眼一沉,眸中迸发出一阵厉色。
季南的话却还没说完,又道:“这些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从程府下人口中传出的,更有甚者说是程大人亲口所说。”
两年前死去的探花郎“死而复生”,这本就引起了京城百姓们的一阵热议。
这阵风头还没过,忽然又得知当年那场意外不是意外,百姓们议论的就更热闹了。
相比起一场简单的意外死亡,人们显然对这种跌宕起伏的故事更有兴趣,不管自己到底看没看到,又或者知道的是不是实情,总归要跟着讨论几句。
但留言若是刚刚散播出来,不可能闹到这种人尽皆知的地步,既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就说明至少传了好几日了。
“想来长公主已经知晓,只是没让人为这种事去上山打扰您和夫人。”
季南说道。
傅毅洺是带唐芙去散心的,散心的时候再听说这些糟心事,还散什么心?所以长公主应该是将消息压下了,没让人去山上传话。
但他们现在既然已经回来,这件事势必就瞒不住了,尤其是对傅毅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