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就要动摇科举呢?”
任以虚两手一摊,十分无奈的开口道:“这个,臣就是糊涂!”
“齐国公,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
一边的刘洪怒道:“你升吏为官,便是坏了规矩!”
“怎么就坏了规矩?”
任以虚问道:“这个规矩是你制定的,还是皇上制定的?”
“我。。。。。。”
刘洪呆了呆,任以虚继续道:“你是不是说,你的规矩比皇上还大!”
“这是太祖爷制定的规矩!”
刘洪大声的开口道:“任以虚,你是要让皇上坏了祖制不成?”
“你这话我就不是很明白了,太祖爷什么时候说,小吏不得为官了?”
任以虚奇怪的看着刘洪。
“商人、娼妓、优伶、皂役、胥吏及其他“贱民”及其子弟,不得科举!”
刘洪道:“其一为工商杂类,其二为娼优贱民类,其三为正在服丧类,其四触犯刑责类,其五吏胥类,其六僧道类!”
刘洪侃侃而谈:“齐国公你知道了吧?如果不知道,那就再来读读我大明律。”
“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任以虚笑着开口道:“太祖爷的确是说过,这个什么商人、娼妓、优伶、皂役、胥吏及其他“贱民”及其子弟不得科举。”
“但是,这个政考是科举吗?”
“我。。。。。。”
刘洪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憋在了肚子里面。
任以虚继续道:“祖制是不是提过,胥吏不得参加政考?”
刘洪憋红了脸:“太祖爷时期,哪里来的政考?”
“可是太祖爷也没有规定,不准胥吏参加政考啊!”
任以虚看着刘洪道:“所以,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太祖爷祖制定错了,还是皇上的国策出错了。”
“还是你刘洪包藏祸心,拿着太祖爷来动摇皇上的国策?”
“我。我!”
刘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反驳的词汇。
“皇上!”
一边的蒋毅走了出来,飞快的开口道;“科举取士,我等寒窗十年苦读,如今才有了官儿做,皇上要升吏为官,这岂不是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寒了文武百官之心?”
朱棣还没有说话,任以虚则是开口道:“蒋毅,你如何代表天下百官?”
“齐国公,你休要在此猖狂!”
蒋毅大声的开口道:“你来问问这满朝衮衮诸公,哪一个会赞同升吏为官!”
“皇上,科举取士,乃是正道,万万不可政考,如此,会摧毁我大明的江山社稷!”
“皇上,齐国公妖言惑众,若是真的按照他说的,那些个奸诈小人,道德败坏之人,是否也是可以参加吏考,皇上不可,万万不可!”
一群群文臣,直接蹦跶了出来,两个字——反对。
这是刨祖坟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要极力反对的。
就算是夏原吉和蹇义这个时候也不好跳出来,蹇义跟在任以虚身边,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自然是了解皇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