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静和公主的质问,谢云禾低着头,不敢跟她对视,身躯也瑟瑟发抖:“静和公主,您若是心中有气,可以冲着云禾来,但谢氏众人是无辜的……”
“无辜?”
静和公主听笑了:“谢云禾,你说这话不害臊吗?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助纣为虐之人,让多少无辜的女子死在那帮老东西手中?你也配提无辜?!”
“报!”
门外一个守卫走进来:“启禀公主,属下追查到一个院落之时,里头的人堵着大门,不让大家进去。”
“那就杀。”
静和公主冷漠地回答。
“属下领命!”
“谢云禾,你要想保住谢氏众人的性命,现在就去找你的好二哥,要不然明天的今日,就是谢氏的忌日!”
谢云禾打了个冷颤,抓着衣摆,起身就往外跑。
陆晗一点点挪到谢临安面前,见他面色平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眼珠转了一下,悄声问:“临安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事情瞒着你,只是想让你见证一些事情。”
“见证一些事情?”陆晗听糊涂了。
谢临安笑了笑,握住陆晗的手:“再等等,马上就有结果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一炷香不到。
谢云禾便搀扶着谢云廷跨步进门。
陆晗立马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谢云廷,以前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他长得跟谢临安有几分相似,但整个人更硬朗一些,最为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只是稍稍一抬眸,就能看出浓情蜜意。
怪不得,他年轻之时,能入静和公主的眼呢。
“云廷见过公主。”
谢云廷颤巍巍地要跪下,本以为静和公主会像以前一样,亲自搀扶。
但这次,没能如他所愿。
“怎么不跪了?”静和公主望着谢云廷,以为再见会是满满的恨意,结果她心中全是不屑,一想到自己之前为谢云廷还要死要活,她都想扇自己两巴掌了,“即便你现在是本宫的驸马,但你始终是臣子,见了本宫不下跪,那就是大不敬!”
谢云廷不敢反驳,推开谢云禾的手,双膝跪地,作揖:“云廷给公主请安。”
“你请安怎么不磕头?”
静和公主望着后背挺直,眼中透着隐忍的谢云廷,哼笑出声:“谢云廷,你当本宫驸马这些年,也捞了不少好处,怎么现在本宫就是要你请个安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本宫在逼良为娼?”
听到这话,谢云廷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低头叩拜:“云廷给静和公主请安。”
谢云廷在外人眼中,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静和公主无论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总会默默承受,即便有人看不下去替他出头,他也会拦着对方,淡淡说一句“算了。”
那不明真相的人,就会觉得静和公主专横跋扈,总是欺负谢云廷。
但真相是,谢云廷一直在冷暴力静和公主。
用沉默,或者干脆消失不见来对付静和公主。
要不是元步薇帮着静和公主解开她与幽释大师之间的矛盾,让两人重归于好。
静和公主肯定现在就把谢云廷给杀了。
“谢云廷,你身体不好,本宫不会为难你,本宫只要自己的嫁妆,嫁妆拿来,本宫自然会收手。”
“公主,您嫁给我之时,并未有嫁妆。”谢云廷扭头看向谢云禾,“云禾,当年我与公主成婚,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操办的,你可记得有嫁妆一回事?”
谢云禾想了一下道:“家主,当年您跟静和公主成婚,乃是谢氏大事,所有的物品,包括花销,我都记录在册,我现在就去把当年记录的册子全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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