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越清古进宫这事儿。
北境乱七八糟出了这么多事儿,来来回回地都是绕着朔方城,殷安,越清古,再就是北境本身,而殷朝这一方,或者说,以殷朝,神殿,神墟为联盟的这一方,反倒是没什么动静。
你要说他们是对这北境之乱并未察觉到阴谋落脚点,故而难以插手,只能旁观,也说得过去。
但若是他们其实早已洞悉,就等着牧嵬的这临门一脚,也未必不可能。
越清古瞅着越歌,瞅啊瞅的,都让越歌有些恼火了:“哥你看什么呢?”
“牧嵬是你派出北上的吗?”越清古也不转弯抹角,单刀直入直得让人心头发颤。
越歌娇哼一声:“哼,我就知道,没什么事儿你是不会进宫来看我的。”
“别闹了,这事儿事关越城,告诉我是不是你?”越清古哄着。
“当然不是了,牧嵬能听我的话?他恨不得杀了我好不好?”越歌赌气般地绞着手帕,埋怨着越清古:“我虽然对父侯多有怨恨,但我也不会让越城生灵涂炭,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那是谁?”
“殷安呐!”
“啊?”
“除了殷安还有谁能差使得动牧嵬那根木头?王上的话他都敢不听好吗?殷安写了信,叫牧嵬北上,那信我还看过呢。”越歌气呼呼的。
“你知道你不告诉我?”越清古急眼了,这么大的事,越歌居然瞒着自己?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北境之乱是殷安和朔方城折腾出来的,我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
越清古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总不好告诉他家妹子,不好意思啊,北境乱到这个样子,是你哥哥我搅和出来的,不然的话我此时也不至于如此头大,而我这么搅和的目的纯粹只是想救方觉浅和王轻侯那对奸夫淫……算了,救他们两。
他要把这话说出来,越歌能当场出宫生撕了方觉浅。“不过我看殷安的信中,并没有对越城有太大兴趣,她想夺取的清陵城,间隔开巫族,也就是如今魏城和越城之间的联系,使得越城不能支援,进而拿下魏城巫族,算是送给神殿的一份厚礼,收拢北境,也
收拢神殿两位神使的心。”越歌一边说一边苦笑:“我知道肯定是方觉浅让你进宫来探消息的,你说我能把这些事提前告诉你吗?告诉你了,你还不得替方觉浅着急啊?然后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坏了殷安的打算,说不定,
殷朝与神殿到时候还会降罪于你。”
“哥,你就这么放不下方觉浅,要为她当牛作马吗?”
越清古满脑子都是是刚才越歌的话,如果殷安真的是这样安排的,那这一次,他可就真成了罪人了,朔方城真的完犊子了。
所以也就没怎么听进去后面越歌所讲,直直愣神。
“哥!”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也是,神殿现在跟殷朝搅在一起,你以前跟神殿又那么多过节,要万事小心。”越清古手心里都是冷汗,强自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