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呀?小公子知道吗?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方觉浅拍拍她的肩,笑道:“别老是跟人吵架,以后可没有帮你打架了,照顾好自己。”她沉默许久,然后才说:“再见。”
“阿浅,阿浅!”花漫时眼见着方觉浅抽身而去,连忙追上去要问问她到底怎么了,但是这次方觉浅走得很快,快到她根本追不上。
以前她们一起逛街的时候,花漫时总埋怨方觉浅走得步子太大,方觉浅便叹着气停下来等她,由着她拖着自己走得又慢又缓。
但这一次,方觉浅不会再等着她了。
“阿浅,方觉浅你给我站住!”花漫时突然觉得恐慌,好像这一别,她就要再也见不到阿浅了,这样的恐慌让她步伐错乱,疯狂地追着她。
可是方觉浅只是越走越远,头也未回。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花漫时愤怒地回头,质问着坐在那里没有挪动步子的阴艳。
阴艳哀伤地看着她:“花姐姐,很多事,无法改变的。”
“什么叫无法改变!你们要对她做什么!”花漫时愤声问道。
“比如,小姐姐的离开,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她命数如此,有一些事情,需要她去完成。”阴艳抹掉脸上的泪痕,笑着说:“我们作为旁观者,只能看着,不能插手。”
“我不信……我不信小公子会让你们这样对她!我不信!”花漫时恨声道,她想,这一切都是江公和阴艳的阴谋,他们对方觉浅的目的从来都不单纯,肯定是他们逼走了阿浅。
她是这样想,她不可能想象得到,能使方觉浅低头,远走的人,只有王轻侯。
花漫时追啊追,怎么都追不上方觉浅的步子,摔倒在地,爬不起来,哭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小公子,小公子……”花漫时喃喃地念着,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想,只有小公子能留住阿浅,只有他可以,所以她爬起来,甚至来不及看一看磕破的膝盖,快步往王轻侯的房间冲过去。
“小公子!”她撞开王轻侯的门,王轻侯正与江公说着什么,见她这般仓皇神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浅要走了,你知道吗?”花漫时急声说,“小公子,阿浅为什么突然要走?”
王轻侯手里握着的笔掉在桌上,他当然知道方觉浅要走,他只是不知道,她走得这么急,这么快,连自己一面也不见,就这样离开。
“她在哪里?”王轻侯来不及想别的事情,他满脑子想的是,先找到她,找到她再说别的,先要找到她。
“她往城门去了,小公子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啊!”花漫时根本不知道,就算王轻侯找到她,只是去送她,而不是把她带回来。
王轻侯提步就走,冲出门外,又站定。
回头看了一眼江公。
江公笑着对他说:“小公子一切自有打算。”
“现在你满意了?”王轻侯却说。
“方姑娘是聪慧之人,这是她的决定。”
王轻侯不再多说什么,驾了快马往城门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