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哦,她没心没肺,王轻候居然忘了这个事。
气死他了。
气得他像个神经病一样手舞足蹈地抽了一阵风。
“也不知你在气什么,阿浅还能去见殷九思,证明人家还是有心要救你一把的,要不然谁管你死活,也就是她能咽下这委屈,你换个人试试?换我听了你那些话,不一刀捅死你算好的了,还帮你,我帮你个鬼。”
花漫时端着阴艳准备的花茶,幽幽慢慢地补刀,刀刀狠准快。
“所以花漫时,你是第八位神使吗?”
“老娘挠死你!”花漫时摔了花茶,张牙舞爪就冲上去,“你个死没良心的!”
趁还有时间,我们来说说王后越歌。
越歌在凤宫里铺了一地的玉器拼字玩,她最喜欢越清古这个名字里的“清”字,所以地上拼的也是个“清”字,这里的玉器随便一件拿出去都够普通老百姓生活一年了,她洒了满地。
“卢辞,那个貔貅的摆件儿拿过来给我。”她趴在地上,背对着卢辞招手。
卢辞递过去,看着越歌哼着曲儿,心情欢快地样子,有些不解,便委婉地问道:“王后娘娘不着急么,虚谷这是要截糊啊。”
“急什么,有人比我急多了。”越歌放好貔貅摆件,又扒拉着玉如意,声音轻快。
“恕臣下愚钝,不解王后娘娘深意。”卢辞皱眉,心感不妙。
“王轻候他真以他能骗得过我不成?卢辞我跟你说,虚谷如果真的要发难,第一个要整死的人就是他,你说他急不急?他一急,自然会帮我把事情办好,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好了,所以,我干嘛要急?”王后回头笑看了卢辞一眼。
卢辞背后一凛,怕是无人想到,王后心计如此之深。
“臣下……佩服娘娘。”这倒是他的心里话,对越歌这等智慧,卢辞不服不行。
“殷王还以为一个摘星楼真能让我放手,真是好笑,以为我那么好哄么?男人啊,你得顺着他,依着他,再时不时地加一点点反叛,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他就会变成一条狗,乖乖跟你走。”越歌说起殷王时,言语中尽是不屑,对这个爱她爱到快要倾尽天下的君王,她根本不放在眼中。
卢辞不说话,这样的话,他没法儿接,也不敢接。
“摘星楼的事交给你了,你就好好办,中间的好处少不了你的,别让楼塌了,你想怎么拿怎么拿,我没意见。”越歌侧卧在已然摆好的“清”字旁边,笑得甜美:“就一个要求,楼的朝向得向着我哥的府邸,我时不时的,也能望望他。”
“是,臣下记住了。”卢辞点头。
“回吧,没事儿多跟秋水神使走动走动,你在朝中刚上位,又升得太快,怕是很多人对你不服气,该动手的时候也别客气,朝中要讲什么道理啊,看谁拳头大罢了,死了人我替你担了。”王后捡起手边一个多出来的玉摆件,丢给卢辞,“秋水好玉,你把这个拿着送他。”
“谢王后娘娘。”
这若不是卢辞心志坚定,换一个人,只怕就要被王后彻底收服了。
这个女人,不止美丽到过份,更是聪慧到过份,也残忍到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