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转过头,去看医生。
张宥然低了一会儿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眉目有些不自然。
他对医生说:“我出去一下。”
然后就出了门。
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医生给我换完药就出去了,没多久,张宥然也回来了。
等他但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不再像先前那样脸色苍白,眉目无神,淡蓝色的衬衣衬得他有一种很清新的气质。
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眼睛。
“菀之。我们谈谈好吗?”
我眨了眨眼,看他。
他的声音温柔,像是春天轻拂的风:“别装了,行吗?我们重新开始,行么?”
我还是笑嘻嘻,“行啊。”
他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一定很是挫败。我看见他的瞳孔又微微地深陷下去,慢慢地握住了我的胳膊,刻意避开伤口,对我讲:“你这不是折磨我,而是折磨你自己。”
我还是那样笑嘻嘻地瞧着他。
其实,究竟是折磨我自己,还是折磨他,都无所谓。
只要能跟我离婚就好。
自杀似乎起了作用。
因为张宥然有了变化。
他对我寸步不离,生怕我有任何问题。
大概是真的害怕我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影响他吧。
但自杀好像又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仍旧是不打算跟我离婚,反而有一种要跟我死磕下去的事态。
我只能加紧了行动。
我开始不吃饭,不喝水。张宥然给我喂饭,我张开嘴,又吐掉。为了装的像,我将饭粒吐得满床满身,甚至吐到了他的衣服上。再过分一点,就一手打翻他握着的瓷碗,让热腾腾、香喷喷的饭倾洒了一地。
他从来不生气。
只是神色落寞,转身又去拿一碗饭。
每一次吃饭,床头柜上都要放着四五个碗。
地上也会落一地的碎片。
我越来越瘦,每天就知道睡。
也越睡越瞌睡。
再往后,我除了上厕所,就不下床了。
我也不洗澡。
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张宥然,开始包办了我的一切起居。
夫妻几年,我们就亲密过一次。之前换衣服都是要各自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