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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纯说:“我早提了,是阿桃自己不愿意,她心气高着呢,非要做女官。”
虞幼文没再说话,这药效果是真的好,痛意很快消失不见,身子软绵绵、飘飘然,像躺在云朵上似的。
他缓过劲儿,侧眸去看,就见虞景纯抱着小匣子,呆愣楞的,一会儿吃一颗。
他伸手把匣子阖上:“是药三分毒,你又没事,就别吃了。”
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虞景纯。
他滑进被褥里,把脑袋埋在虞幼文颈边,深情难掩地嗅着,还拨弄他的掌心,想讨好他。
虞幼文伸手去推,推不开,恼了,使劲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虞景纯像踩了陷阱的小兽,嗷的一下喊出来:“你打我!”像委屈郁闷,像推卸责任,他说,“你欺负我。”
虞幼文看着自己的手,也觉得有些诧异,他往日是不敢的。
可昏沉沉的,他又拍了一巴掌。
虞景纯没喊了,只在那碎碎抱怨:“你眼瞎,看上那么个东西,还欺负我,我对你这样好……”
虞幼文有些懵:“你才眼瞎。”
虞景纯仰起脑袋,看他朦胧困意的眼睛,很认真地点头:“嗯嗯嗯,我眼瞎,瞧上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薄情郎。”
虞幼文没爱理他:“我才不薄情。”
虞景纯那双鹿眸阴沉了,正要说什么,又听他道:“你做的那些混账事,但凡换个人来,我铁定剁了他喂狗。”
“非是你不愿,”虞景纯轻轻拍着他的脸,很坏的说,“而是你不能罢。”
虞幼文困恹恹地,握住颊边的手,像孩子依恋长辈那样牵住:“你对我那样好,我哪里狠得下心。”
可能是精神不济,他话音轻柔,是个很伤心又很真诚的语气。
听得虞景纯红透了眼眶,他明白,虞幼文从小父母双亡,便格外重视亲情。
他怕伤了这人,不愿太强势。
只盼着多努力,能取代林烬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久,虞幼文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虞景纯却没睡。
他用指尖描画虞幼文的眉眼,缓缓靠近,在他额间落下轻如鸿毛似的吻:“文鸢呐……我是真的、真的舍不下……”
叶安急躁地转着圈,在崔文鸢的帐篷周围,那里有层层守卫,防得比帝王行幄还严。
不远处有人盯着,他不敢太明目张胆,看不到人,便去寻了袁柏。
袁柏正在吃午饭,见他来了,忙起身行礼:“见过叶将军。”
叶安抱拳:“袁大人。”
林烬与他说过,这人是知晓他们二人关系的,他便直接问:“郡主伤势如何,你能进他帐篷吗?”
“什么郡主?”袁柏有些愣。
叶安也愣了,这哪是知情的样子,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