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方锦的天才名号不说执法堂,哪怕放眼整个天下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怎么可能败在这样一个区区废物手上。
可眼前的场景,却不得不让他感受到一丝荒诞之感。
于清越同样上前一步,怒目看向陆昭,“你们到底使了什么阴毒的歹计,方锦人呢?”
陆昭面带微笑,向他拱手执礼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只是想知道,场上剩下的是我的人,是否算是在下赢了?”
“你放屁!”
于清越怒斥一声,神色有些狰狞,“方锦怎么可能会输,他绝不会输。”
只是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外强中干,声调拔高掩盖心中的慌乱。
毕竟任谁都知道,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都未出现,要么死了,要么怂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相当于败给了陆昭。
这是于清越无法接受的。
他可是赌上了自己一身的修为,方锦怎么能输呢?
陆昭声音平静无波,“是也不是,你自己看看便是。”
南院场上正中央,一个和尚慈眉善目,杵着法杖,静静立于原地,风沙不敢靠近他分毫,好似一个雕塑般,纹丝不动。
可,却没有方锦的影子。
“不可能,不可能!”
于清越不自觉后退两步,随即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陆昭,“一定是你们用了什么阴招,否则怎么可能是方锦的对手?”
说罢,他又转身对着徐相旬跪下,大声道:“师尊,陆昭使用歹毒的阴谋诡计,胜之不武,我提议,将他赶出执法堂。”
“不!应当将他关进诏狱,细细审讯。”
于清越声音极大,可他越是这样,心中的恐慌就愈发强大。
同时院外的众人也都得知了二人的赌注,看向如此做派的于清越,目光中皆流露出一丝不屑。
敢做不敢当,非君子所为。
陆昭同样面露嗤笑,声音懒洋洋道:“既然于千执觉得不公平,不如你再上去比上一场,如何?”
“我凭什么上?”
跪在地上的于清越咆哮一声,“你们用歹计害死了方锦,现如今还想暗算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陆昭眼神流露出轻蔑,索性不再看他,而是拱手朝徐相旬道:“既然于千执质疑比试不公,我打算让玄月和他再比试一场,望前辈允许。”
徐相旬颤抖的手臂被宽大的袖袍遮住,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行了,总堂地界,闹的如此难看,让其他院的怎么看我们,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说罢,便准备拂袖而去。
“不可!”
陆昭淡淡回道:“于千执之前答应的赌注,打算什么时候履约?”
徐相旬站住脚步,转过身来,鹰隼般的眸子锐利的看向陆昭,意味深长道:“陆昭,身处执法堂,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陆昭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前辈允许我等比试的时候,可没有说过适可而止这句话。”
“若是方锦赢了,前辈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总堂弟子,人品不行,莫非赌品也不行?”
这一连串的话让徐相旬脸色铁青,眸中燃烧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