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年幼,并不清楚家族的诸多恩怨,难道你也要杀?”
“不然呢?”
陆昭从坍塌的房屋中抽出一根铁棒,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目光静静看着陈仓,右手却拿着铁棒往身侧一刺。
“噗!”
见血封喉!
男孩瞪大双眼,瞳孔渐渐涣散,原本冒在水面上的头颅沉入水底。
陆昭丢掉铁棒,拍拍手看着陈仓,正色道:“听陈百执一直提起天道院律条,想必不应该不知道夷全族是什么意思吧?”
陈仓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四周的空气都几乎凝固,声音从他牙缝里挤出来道:
“那就希望千执前辈好生调查,不要徇私,否则我定会上报总堂,到时候不要说我没有提醒。”
说罢,甩袖离去。
等陈仓走后,杨云山这才看向陆昭,深思道:“你现在算是彻底将人得罪了。”
陆昭嗤笑一声,“本就是敌人,何来得罪一说。”
杨云山叹息一声道:“话虽如此,可总防着也不是办法啊!”
陆昭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
“晚辈明白了!”
杨云山诧异道:“你明白什么了?”
陆昭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朝杨云山行了一礼道:
“多谢前辈教诲,晚辈告辞。”
说完,就带着手底下几个人离开王家府邸。
离开之前,陆昭没忘记蹲下身掰开男孩紧紧攥着的拳头,将其中的东西拿走。
徒留下一脸懵逼的杨云山,在暴风雨中凌乱。
……
汴州,天剑门。
左云霆和一众长老还未散去,静静等候孙子显归来。
可随着天色渐渐暗沉,左云霆内心愈发不安,喃喃道:“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只怕别出什么事才好。”
对面的少年一挑眉,“这青州虽然和汴州相邻,孙长老又只有先天境,来回就得花不少时间。”
“我说宗主别杞人忧天了。”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