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方面他都没看出申雨有什么过人之处。
牧道姑让自己笑得爽朗些,避免尴尬,“申雨在道观长大,自小没接触过太多人,所以可能不太善于与人相处。不过她性格很好,听话、懂事,也不粘人,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可能早有对像了,我们也为她的终身大事发愁。我知道衡组长也没有女朋友,我看得出来,申雨很喜欢你,只是不会表达。所以不知道衡幽组长愿不愿意跟她相处看看,如果聊得来能走到一起是最好,如果不能,做个朋友也挺不错的。”
衡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件事,但他心里很明白,他对申雨并没有喜欢的感觉。
牧道姑接着说:“女孩子脸皮薄,我也没好意思细问她,就过来跟你说了。你要是觉得不行,这事咱们就到这儿,当我没提过。如果觉得可以,那跟她加个微信,以后常联系着看看。当然了,你要想考虑一下也是应该的,不急,缘分这种东西到了自然就有了。”
牧道姑后面这翻话衡幽并没有听进去,他现在心里有个困惑——当初封泽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是有点欣喜的,还有那么点小得意,总之是挺高兴的。但牧道姑说申雨喜欢他,他就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根本没听到那番话一般。
难道是因为不是申雨亲自来跟他说的?
可再近一步想,就算申雨亲自跟他说,他就会觉得高兴吗?不会,他应该只会想怎么拒绝吧?这种感觉真的很复杂,让他有些搞不明白。
而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窗外,封泽贴墙站着,心情也很复杂。他的占有欲和将衡幽交给别人不放心的执念,让他很想走进去告诉牧道姑衡幽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但现实是他根本没有这个立场去说,衡幽没接受他,他们就只是比较亲近的朋友而已,干涉衡幽的事,牧道姑肯定有一百句话在后面等着,而这些话万一哪句让衡幽觉得有道理,转头跟申雨好了,他要找谁说理去?
在心里叹了口气,封泽端着洗好的水果返回厨房——这件事的决定权始终在衡幽,他不能束缚衡幽,只能等衡幽的决定。
牧道姑走后,衡幽坐在桌前发呆。他拒绝了牧道姑的提议,没必要明明不喜欢,还要硬相处。牧道姑脸上虽有失望,却也没有勉强,笑着走了。
封泽进来,手里拿了几包零食,“吃吗?”
衡幽摆摆手,“等吃饭。”
“还早。”封泽看着桌上的果盘,明知顾问:“这谁给你拿的?”
“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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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你有事?”
“没有,就过来看看咱们住得习不习惯。”衡幽语气有些敷衍。
封泽也没再多问。
之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封泽是因为没资格管衡幽而觉得闷气,衡幽则是没搞明白为什么面对表白的心境会差这么大,也有些郁闷。而同样有心事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对方的沉默,气氛非常低迷。
这样的低迷持续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封泽听到了清灵的叫声,是却火雀来了。
手指掐诀将却火雀招来,这次大概来了二十来只,小小的还挺可爱,飞行的体态也很轻盈,纷纷落在封泽他们院子的墙头上。
带头的却火雀落到桌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它们不会说人话,却听得懂人话,而鸟语封泽他们都听得懂。封泽简单跟它说了一下情况,却火雀非常雀跃地要求开餐。于是吃完早饭,十八组的人就出发上山了。
白天山路更好走一些,很快便来到了洞口。此时,冰蚕已经有不少已经爬出了洞口,似乎是要觅食。
封泽撤掉结界,却火雀们欢快地俯冲而下,一口一只大冰蚕,那场面堪比蝗虫过境。
冰蚕发不出叫声,又跑不快,只能等着被吃掉。
衡幽看着冰蚕的数量,颇为担心,“却火雀能吃多少?不会吃两条就饱了吧?”
封泽失笑,“它们的饭量是无底洞,这些冰蚕最多够它们塞牙缝的。”
“那就好。”
衡幽话音刚落,就听山洞内传出一阵阴森沙哑的声音,“谁敢来此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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