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弗!”
“鄙俗家姓赵,你年纪不大,却有着这么敏锐的机感,实在不能不令贫道感慨万分!不知尊师上下如何?”
他问过了半天,却见塞拉弗并不回答,只是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并缓缓伸手,赵姓道士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他淡淡一笑,“初次见面,未通名姓而要行暴,这难道便是你的本性吗?”
塞拉弗根本不敢说话,他刚刚发觉稍一失神,对方的气势就成倍的上升,那种令自己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抵挡的无形攻击,令他既紧张、又愤怒。对于一个容易被挑衅的家伙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被击败的可能更令他怒火中烧的了。
“废,话,少,说!”一字一顿说了四个字的塞拉弗已经跳起来,两腿在空中虚踢,直趋近敌。
见他来势凶猛,赵姓道士也不敢怠慢,眼中寒芒一闪,*一沉,两手格挡,啪啪啪三声,将塞拉弗的腿击全部封在面前。
紧接着,他腰力一发,*如坐马上,手形微变,便带住了对方一条左腿,顺势往侧边一拉!
塞拉弗猛地跳起,*在空中旋转,右腿尖部直锥往对手的肩部,跟着一声大吼,模样就像只暴怒的雄狮一般。
赵姓道士那一招下去,只将对手甩出两三米远,心里也惊讶不已,见他腿法又狠又辣,知道不能力敌,便矮身一窜,两手抱圆,与对方一触即收,使了个卸字诀。
塞拉弗立刻狼狈地滚倒在地,跳起来之后,这才发现左腿上的裤子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撕成一条一条的碎布,不禁骇然。
“好功夫!”他就是个遇强更强的人物,哪会被小小的挫折所吓倒,微微一笑,招数又变,大开大阖,以长拳短踢为主,攻敌中路。
赵姓道士以不变应万变,马步沉着,两手划圆,借力打力,他的拳风非常刚猛,似乎并不是像塞拉弗认为的那样属于太极一类。
两人呼喝来去,拳来腿往,塞拉弗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力大招狠,他全然甩掉了所有虚招和花哨的式样,一拳一腿,径往对手不得不救处狠发,他还注意用腿时短促、低平,似是用足尖打穴一样,逼得对手不得不使尽全力。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赵姓道士似有不敌,连连后退,塞拉弗心里大喜,两拳尽出,跟着侧身一记下撩。
赵姓道士忽然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他抱守拳意,一手格挡拳路,一手反抓,正扣住对方脉门,随即借力反转,右手右脚突然吐力,塞拉弗顿时像瓦片般飞出,又一次远远地滚落在地。
“公爵阁下!”
“都退开!退出院子!”暴怒的公爵两只眼睛睁得像要吃人似的,蓝眸中毫无情感的冰冷杀气层层溢出,紧接着,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刷地一声,把衬衫撕去,露出条条绽出的可怕肌肉,尤为令旁观者动容的是,他的*上,现在已经是一条红色一条青色,*膛和背后更是印满了浅浅的红色掌印,就像纹身一般。
“小友,此非生死相搏,如何欲取贫道性命哉?”赵姓道士拈须微笑着,但脸色也非常难看,对手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简直不像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
“不,我只是要证明,人为什么会恐惧!”塞拉弗用手背轻轻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冷冷地笑着,“道长,看来我的命题你还没有给出很好的答案。”
他缓缓走近,忽地疾发两拳,赵姓道长一一接下,笑道:“小友,你的答案是否已经找到?”
塞拉弗瞪着他,扭身旋转,右腿飞出,赵姓道长微一格挡,顿时脸色大变,只听一声脆响,道人的*便像陀螺般旋转着抛出,嗵地一声撞蹋了茅屋的墙壁,摔了进去。随后便是哗啦啦一声巨响,整间草屋垮蹋下来,灰尘弥漫,半晌才慢慢散去,连带着仍自摆出收势一动不动的公爵阁下也顿时浑身染成了土灰色。
“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答案,恐惧是人类最真实的情感!又怎能没有它呢?”
塞拉弗收起姿式,仰天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