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依旧是那个侍从,他看着苏墨,无奈的一叹,说道:“王爷吩咐了,说不想看见你!”
苏墨的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毅然的看着侍从,说道:“如果王爷不肯见,那我就跪倒他肯见为止!”
侍从沉叹一声,缓缓说道:“王爷也交代了,如果你想跪,就一直跪着,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起来!”
说完,看着苏墨又是一叹,转身走了进去,门,就在苏墨的眼前重重的阖上。
苏墨跪在那里,嘴角不免自嘲一笑,两次跪在这里……都是因为紫菱,上次,他心中不忍……这次,会吗?
想着,苏墨看着那黑漆漆的门,凄凉的笑着……
风,紫菱是我在东黎的唯一,你可知道?!
苏墨在外面跪着,尉迟寒风人站在寒风阁的园子里,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二人竟是在一门相隔下相伴一夜……
在黑的夜也会过去,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随之,晨曦挥洒在了整个王府,鸟儿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欢畅,府里的下人们也早已经准备好一切,等待着各自的主子起身……
“吱呀……”
苏墨抬起眸,入目的是一身白色锦袍的尉迟寒风,他看都未曾看她一眼,径自抬了脚步向外行去……
行经苏墨身边时,苏墨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带着疲惫的嘶哑的说道:“放了紫菱……可好?”
尉迟寒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更是连垂眸看看都未曾有。
“求你……”苏墨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只是柳翩然针对她,她无谓,可是,现在是尉迟寒风,昨夜他到底和紫菱谈了什么?
尉迟寒风一扯袍服,应声从苏墨的手里拽了出来。
苏墨因为他的动作猛然间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虚软趴在了地上,随之传来尉迟寒风冷冷的声音:“放她……不可能!”
那双锦缎绣金靴就在她的眼底离去,苏墨没有起身,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可是,耳边只有尉迟寒风离去的脚步声,没有人回答她……
苏墨在寒风阁门口跪了一夜的事情很快就到了柳翩然的耳朵里,那刻,仿佛早膳都变的香甜许多。
“纸鸢,你说……昨夜是发生了何事?”柳翩然浅啜着茶,缓缓问道。
纸鸢倪了眼,嘴角含笑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啊……听说苏墨去了暗牢没有多久,王爷就去了,随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苏墨就一直跪在寒风阁门前了……”
柳翩然暗暗蹙眉,道:“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回主子,去年的时候也是因为紫菱,她在那跪了一晚上……”纸鸢为柳翩然添了茶水,回道。
“你说……这王爷会不会又心软了?”柳翩然不免有些担忧,毕竟,去年的时候苏墨昏了,之后不但无事,还被王爷抱到寒风阁休息,她可是至今都没有进过那里呢!
纸鸢摇了下头,道:“主子,这次肯定不会!”
柳翩然微偏了头,看向纸鸢不免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纸鸢心中一惊,眼睛慌乱的闪了下,急忙说道:“主子,去年她是王妃,可是,现在她是奴才,怎么能同日而语……而且,奴婢刚刚听守门的说了,刚刚王爷可是一脚将她踹在地上呢!”
“哦?”柳翩然轻咦,有些将信将疑,想了想,随即起了身,道:“纸鸢,我们去看看,这么大的太阳……可不要将她晒晕了……”
纸鸢轻笑,扶了柳翩然,二人往园子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