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你就宁愿做奴婢也不愿意真正的接受本王的爱意,宁愿死也不求饶,很好!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尉迟寒风冷嗤的嘲讽说道:“南帝看见了不知道多么心疼!”
苏墨依旧没有吱声,就算她此刻想说话也是有心无力,脖颈依旧被尉迟寒风擒着,虽然不再用力道,可是依旧呼吸不顺畅,脚也使不上力气,腹部的痛好似也麻木的感觉不到,想必,撕裂的地方又干涸了。
尉迟寒风猛然一甩手,将苏墨狠狠的扔到了木床上,木床由于承受不住突然其来的重量,发出“咯吱”的声响,好似几乎要散架一样。
苏墨只感觉浑身都传来痛楚,她大口的呼吸着,有些贪婪,过了半响,方才转眸看着尉迟寒风,冷然的说道:“王爷放心,奴婢只不过就是一条贱命,自小亲人都不在,又怎么会乞求一国之君的南帝的怜悯?”
苏墨舔了舔干涸的唇瓣,顿了顿,淡漠的接着说道:“王爷也不用担心,皇兄来了,奴婢自会配合王爷一切的行动,断然不会因为奴婢而使得两国存了恶念,奴婢是贱命,不值得成了开战的筹码!”
呵呵!
尉迟寒风内心不免冷笑,她倒是清明的很,甚至不用他的提点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苏墨,聪明的你可曾真的看懂本王的心,也许你看懂了,却一直在抗拒……甚至,不愿意接受。
想着,尉迟寒风冷嗤的哼了声,冷嘲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倒是心存了善念,可是……你对别人仁慈,为何却对自己的孩子下的如此狠手!”
“唰!”
苏墨猛然目光变的凌厉的射向尉迟寒风,紧咬着的牙打着颤儿,支撑着身体的手死死的按住床板,几乎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此刻,心竟是痛的让她几乎忍不住那突然袭来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神经都被撕裂一般,痛的每一个毛细孔都仿佛插了针一样。
她下的了狠手?
尉迟寒风,你可知道,当那刻我狠心挥下匕首的时候,我杀死的不止是未成形的孩子,还有我对你的念想,对这世界上所有的念想……
她不想她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悲剧,是一个比她还要悲惨的悲剧,她不要!所有的苦……她一个人承担,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去承担!
苏墨咬着牙的力气越来越重,胸口一起一伏的,她此刻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要再在这个问题是纠缠。
苏墨的眼睛猛然睁了下,方才缓缓垂了眸,她拉回视线,淡漠的说道:“奴婢就是个心狠的人,何来善念?只不过不希望皇兄为了奴婢的事情伤神而已!”
尉迟寒风冷笑一声,摇了下头看着苏墨,嘴角微扬,自嘲的一笑。
她的心里原来一直都只有帝桀,就是此刻,她的心里也只会为帝桀着想……
“本王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希望你说到做到!”尉迟寒风冷漠的说着,转身拂袖离去,行至门口,顿了下脚步,冷漠的说道:“这两天你就好好养伤,本王不希望你在南帝面前出了什么纰漏!”
说我,大步流星的离去,竟是一丝的眷恋都没有。
和苏墨一个院子的奴婢回来放物什,突然看见尉迟寒风往外走,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瑟瑟的恭敬说道:“参见王爷!”
尉迟寒风脚步未停的离去,那两个丫头径自起了身,其中一个兴奋的说道:“红霞,想不到王爷竟然会来这里……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见王爷!”
红霞同样兴奋的叫道:“是啊是啊,翠云,你知道吗……以前就只是远远的看到过王爷的身影,那种飘逸的傲然气息,就算是离了那么远也让人无法直视呢!”
她们的声音渐渐飘远,屋内的苏墨沉痛的闭起了眼睛,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身上的痛是从何而来,心上的……还是身上的?
尉迟寒风走了没多久,大夫就来给苏墨处理这伤口,为她的脚上了化瘀血的膏药,吩咐了数句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有着厌恶,不仅是对环境的,还有对苏墨的,这些……苏墨也只是暗笑以对,她从来不会将别人的眼光看的很重,自小受到的冷眼何止千百种!
夜,在苏墨昏昏沉沉种来临,一日未曾进食的她连口水都不曾喝到,嘴唇干涸的快要裂开,喉咙里也是像着火一般,她想起来喝些水,眼睛却是怎么也无法睁开。
“水,水……水……”苏墨潜意识里的说着,声音虚软无力,只是一个简单的发音却有些不完全,让人听不真切。
夜冷平静的脸看着苏墨的样子微微蹙了眉头,转身离去,只不过片刻功夫,再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水壶和瓷碗,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掉木塞,顿时,屋内弥漫了香甜的蜂蜜的气息。
夜冷将蜂蜜倒在碗里,兑了水,拿过干净的棉布醮了后在苏墨的嘴唇上擦拭着。
苏墨感受到唇上的芬香湿润,本能的伸出小舌舔抵着,动作贪婪且随意,夜冷的手微微顿了下,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苏墨见没有了湿气,吧唧了下唇,拉回了夜冷的思绪,他急忙挥去脑子不该有的想法,又用棉布醮着蜂蜜水为苏墨湿着唇。
嗓子上的灼烧感渐渐不在,苏墨昏昏的睡了过去。
夜冷起身,站在床榻边俯视着睡的极沉的苏墨,久久的,未曾动弹,直到远处好似传来脚步声,他方才拉回了思绪,从袖兜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了苏墨的床头方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