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麻烦些,乃是庄凡自己画上去的。
扑克新手悟空这一晚上输的,整整被师父围了两圈儿纸条,都快看不着手里的牌了,只是心里不服输,不肯下牌桌,此时见到师弟和师侄,才惊觉沉迷和执着,倒有些羞愧起来,放下扑克道,“师父,我去修炼了,你叫大哥他们跟你玩儿吧!”
站起来一溜烟儿跑了!一边跑,金箍上勒住的纸条一边哗哗响。
庄凡把纸牌都拢在一起,哗啦啦洗牌,又招呼红叶:“来玩儿呀?”
庄凡心道,别的比不过也就算了,打扑克我再赢不了你们?
谁知红叶不跟他玩儿,摆摆手,故作深沉地道:“唉,今日月色正好,到叫我想起往昔,我去赏赏月!”一边说,一边腆着肚子,慢慢踱步出去了。
不是他不想玩儿,奈何肚子太撑,没消化完,他实在是猫不下腰啊!
几个小的也纷纷道:“是呀是呀,月色正好,赏月赏月!”手拉着手,都慢慢走到帐篷外面散步去了。
不敢快跑,稍微快些,感觉吃掉的东西就要蹦跶出来了、
只有悟忧,因为是个“孕夫”,今天又吃得十分饱足,往常这时候又早已经睡了,此时便困得不行,啪叽一声把自己拍在被窝里,又哎呦一下,赶紧翻过来,把压着的肚子冲上,这才好受了些,哼哼唧唧跟庄凡叨咕一声:“爹爹晚安!”
下一秒便鼾声四起了。
庄凡好气,心说不玩儿算了,把扑克归拢好,往储物珠里一收,再不打算拿出来了。
灵霄宝殿上,暗戳戳又重新开了更隐蔽更清晰的水镜的玉帝和佛祖看到此处,齐齐“哎呀”了一声,一拍手,惋惜地不行。
怎么就收起来了,他们还没学会呢!
玉帝扭头问如来,“你看清多少?能做一套不?”
如来道:“这花纹和计数方式,我从未见过,再者这师徒俩就拿了一半儿的牌玩儿,咱们又没看全,实在弄不出来。”
玉帝啧了一声,道:“有可能弥勒知道呢?”
如来乜斜他一眼,道:“为了套扑克,你也好意思!”
玉帝道:“这还不是你说没意思,我倒是为了谁去好意思,你赶紧的,要不我派人去跟唐三藏要,到时候咱们面上就更有意思了!”
如来听了,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我倒是觉得你这个点子有那么点儿意思!”
玉帝茫然脸,“啥?”
如来道:“装甚糊涂,反正你派去的轮值护法隔一会儿一倒班儿,你现在去叫一个,让他下去悄悄寻着三藏,把那扑克和法则一并拿来,咱们不就能玩儿了?要不然光有副牌,咱俩看个一知半解,也不会啊!”
玉帝琢磨琢磨,觉得在理,找了唐僧的轮值护法来,吩咐下去,便等着“扑克”来了。
庄凡在西行小队中威望甚重,独处的时候不多,那护法小神叫这事儿难为的,一时片刻不敢放松,终于找着个庄凡去方便的时候逮住了他。
那护法小神脸通红,支支吾吾地把来历说了,庄凡听得哭笑不得,道:“那牌是我徒弟毫毛变得,恐不能持久,我今晚把规格和规则写了,你来取,拿回去叫他们自己做了来玩儿吧!”
那小神感激不尽,到了晚上再来,果然庄凡写了厚厚的一沓子纸,叫他取走了。
连来带去,也没惊动旁人,虽说红叶和悟空略有感应,但护法小神气息纯净,又没有什么敌意,他们也就随他去了。
不说这个插曲儿,庄凡到底没去见那车迟国国王,第二日领了徒弟和红叶师徒,穿城而过,也不换通关文牒,更不去寺庙禅院,策马游疆,飞驰而去!
天气逐渐炎热,赶路艰辛,庄凡怕几个孩子中暑脱水,还准备了盐糖水,谁知那几个各个儿活蹦乱跳,倒是他自己,十分怀念空调冰箱,冷饮冰棒!
这一日,正是暑中,几人闷头赶路,忽闻水响,悟空去前方探路,不多时回来道:“师父,这前方是通天河,水深宽阔,不太好过!”
庄凡哦了一声,心说我也不会游泳,若真在此处“沉到底”,那倒是真的能回家了。
谁知白龙马听了,也不言语,更不待师父下马,恢恢叫了两声,化作玉龙,将庄凡照例驮在背上,一展身,腾云驾雾便飞了过去。
其他几个都是会飞的,只捎带一个焦糖糕,倒也便宜,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过了这通天河。
几人在河边住脚,庄凡呆了一呆,心说咋整,这河底妖孽不管了?
悟空见师父不同往常,过了河竟回头去看,便道:“师父,今日怎了?竟有流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