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星体质特殊,天生的横练筋骨,这些年不止一次的身受重伤、身中剧毒,最后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如初。甚至在电影之中,被火云邪神打得浑身筋骨俱碎,打爆了心脏,把脑袋生生打的轰烂了地板撞出了一个大坑之后,还能在短时间内活蹦乱跳成为绝世高手。
但是被扔进了沸腾翻滚的油锅之中,只要他还是一个凡人,没有达到脱凡成圣的程度,就免不了被炸一个骨酥肉焦、当场惨死的下场!
“给我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今天晚上斧头帮所有人全部出动去给琛哥报仇!”
放下手里的刀叉,师爷很是斯文儒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对着手下人吩咐了一句,但是手下的所有人却好似身后有着勾魂的恶鬼一般,瞬间全都跌跌撞撞狼狈不已的跑得无踪无影,只留下了一个人拿着手绢擦拭嘴角和手指的师爷。
以及那一盘吃剩下的残羹……从那口沸腾的油锅中捞出来的,不知道是属于阿星,还是属于肥仔聪的残羹!
一天之前还胆小怕事,智慧对着琛哥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的师爷,只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油炸活人、笑吃人肉的恶魔,这究竟是他本就如此,还是另有缘由?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去知道,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斧头帮出了大事情,老大死了,二当家也死了,还折损了二百多个最精锐的打手。
但是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找斧头帮的麻烦,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来向斧头帮伸出爪子趁火打劫。
因为就在他们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还得到了另外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斧头帮的师爷回到斧头帮,一夜之间大清洗,把所有堂主以上的人全部都斩杀一空,以绝对的杀戮对斧头帮在极短的时间里进行了绝对的掌控。
第二个消息就是师爷把两个人活活的扔进油锅里炸熟之后,一脸笑眯眯的亲手将之从油锅里捞出来放到餐盘中,十分优雅的拿起刀叉,让人在边上弹着钢琴,而他则一边品着红酒,一边进行着早餐,优雅的好似一位西方的绅士般,但是却让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直到夜晚,斧头帮从上到下、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数千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师爷看着在门口一车接着一车拉来的军火,最后甚至真的有人搞来了一辆坦克车,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人手一把枪,跟我去看望琛哥!”
看着站在木台子上笑得十分斯文儒雅的师爷,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反对的意见,更不敢有半点的犹豫,立刻就排起长队快速地领到了那些之前斧头帮自身所囤积的手枪、冲锋枪等等。而师爷的心腹,和那些先后躲过了玉满堂和师爷的两次屠杀,奇迹一般活到现在的精锐打手,则是静静地站在一门又一门掷弹筒甚至是山炮和榴弹炮的一边,或者是三两一组的扛着一挺又一挺的轻重机枪、抬着一箱又一箱子的手榴弹。
而在师爷的身后,是十几个奇装异服的人,为首的是两位穿着长袍马褂戴着墨镜,身后背着一张古琴的中年男人。
当师爷在一天之间把斧头帮所有的钱财都消耗一空,换来了十几名顶尖的杀手和足够武装几千人的武器,带着几千名小弟倾巢而出向着猪笼城寨而来的时候,带着一帮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大的街坊,终于是勉强把那些碎尸清理干净的玉满堂和包租公等人,却是刚刚准备关灯睡觉,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如同魔鬼般的人,带着最后的疯狂正在赶来向他们复仇的路上。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人?”
玉满堂的医馆后边起居的地方,阿芳神色有些激动、有些不能接受的用手语询问了起来,虽然今天一整天,包租婆一只寸步不离,没有让她受到半点危险,更是竭尽所能的不让她看到外边广场上的那一幕修罗场,但是那么大的声势,阿芳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一直到现在,她还不能接受那场屠杀是她所爱的人,是那个一直都笑得温文儒雅,对所有的人都微笑以对良善敦厚的玉满堂做的。
“不杀了他们,以后我们就会没有安静的日子过了,你也不能安安静静的陪在我身边了。”
玉满堂笑了笑将她揽在怀里,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在和阿芳的交流中没有使用手语,而是直接在她的耳边用话语去讲述。
“那你也不能杀了他们啊啊!”
玉满堂在她的额角轻轻一吻,将手放在了她隆起的小腹上,不只是在抚摸着自己的爱人,还是在抚摸着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掉那些街坊,就会杀掉你我。在你们娘俩的安全、健康和别人的死活之间,我宁愿选择杀尽天下人,也不希望你们娘俩受到半点伤害。”
说到这里,玉满堂的眉头忽然一皱,因为他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淡淡的琴弦奏鸣声!
等等,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