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知道白芷在派出所,怎么会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他不管了,就算天塌了,他也不管了!
他禁锢着陆熙,一路从门口到床上。
她的唇被堵着,怒喊变成了时不时发出的琐碎嘤咛…
凌乱了墨色秀发,扯开的外套露出了白色胸衣,脖子上吻痕遍布。
即使处于苍白瘦削的病态中,她也美得足以让任何男人把持不住。
他如困兽犹斗般的迫不及待,已然将她推入深渊边缘。
她绝望哭喊,在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之前,回光返照般拼尽全力甩了他一个耳光。
“我还坐小月子,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沈湛!”
沈湛微怔,戛然而止了一切。
这一巴掌,无关痛痒,却打没了他趁机占有的龌龊心思。
眼前的女人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他伏在她身上,目光自然落到那处长20厘米的疤痕。
带给她这道伤疤的人虽不是他,可他给的两刀,才是最致命的。
一刀在心上,一刀在肚子里。
他的大手,覆着她平坦却冰凉的小腹。
提醒着,那里…曾有过他沈湛和陆熙的孩子们。
“陆熙…”
他轻声唤着,那个将双臂搭在眼睛上、痛苦呜咽的女人。
他愈发心慌,愈发觉得事情在迅速脱离他的掌控。
她真心抗拒,绝无一丁点儿欲擒故纵。
无论他做什么,她再不是那个随便哄几句就依旧爱他如初的小丫头。
“陆熙…”
他拿开了她的手,她却闭上眼睛、把头别过一边不看他。
他深感挫败、心疼,不禁红了眼眶。
想摸一摸她的脸,最终还是为她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下个星期三,农历九月初六,宜安葬。
孩子们下葬万寿山陵园,你、也一起。”
陆熙侧卧蜷缩,紧紧抱住自已的臂膀,唇瓣颤抖,全身颤抖,“无情的人,不用扮深情…你现在做什么,我都觉得恶心。”
“你连自已孩子的葬礼都不准备参加吗?”
“呵!”
好痛啊!
真正在乎你的人,又怎么舍得在你伤口上撒盐!
陆熙颈部血管充盈,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