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先生看到天五受伤了,着实吃了一惊。
他不由得看向两名金御卫。
“师傅不必怪他们。对方武功高强,他们不得不护着我小心偷袭。”
寒溪先生又何尝不明白,金御卫只遵保护沈倾歌的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管,遂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小桃,去我房间将药箱取来。”
沈倾歌习惯性的吩咐一句,这才咦了一声。
“老夫让她们都出去转转。”
“我说呢,怎么不见张虎。张龙一个人在楼下喝的酩酊大醉,我让阿寅扶他去房间了。”
刚遭遇袭击,沈倾歌语气中明显焦躁,心中难免担忧。
笃笃笃……
阿寅敲门进来,问沈倾歌有没有别的什么吩咐。
“阿寅,你去外面看看张虎、小桃他们回来了没有?等等,去看看谢香兰是否也出去了?”
阿寅出去了,沈倾歌也扶着天五让他到自己房间里去包扎。
“不用了小姐,属下带了金疮药。”
沈倾歌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鬼斧砍的伤口不同于刀伤,弄不好会留下后遗症,走吧!”
“去吧!丫头不是会医术么。”
寒溪先生也说话了,再看小姐冷了脸,天五只好跟着去了。
阿寅已经从谢香兰门口过来了,说里面无人应答。
阿寅去外面找了,沈倾歌却一直觉得今日之事很是怪异。
张龙的为人她清楚,是兄弟三人中最沉稳的一个,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她拿起剪刀将天五伤口周围的衣服都剪了,然后从药箱子里拿出木塞塞着的小瓶子,用棉布蘸了轻轻地擦洗天五的伤口。
伤口很深,两边的肉都翻卷起来了,沈倾歌却是司空见惯的样子,连眉头不皱一下。
沈倾歌轻轻撒了药粉,看到天五紧绷着脸,额头上有薄汗微出,连忙轻轻地吹了几下,动作越发轻柔的包扎住。
“疼么?”
疼么?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问受伤的自己,疼么?
天五两条俊眉都要拧在一起了,眼眶里酸酸的,胸腔里不断有东西怦然。
从参加暗卫培训直到成为七星阁七星护卫之一,他所受过得伤何其多,和其重。可是没有一个人问过自己疼不疼,而自己也忘记了疼痛是什么。
沈倾歌心神不宁倒也没注意天五变化的神情,从包袱里找出一件锦衣让天五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