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恍惚的模样让公子羽心疼不已,就算他现在看起来极其的邋遢,但是那颗真爱的心还是在不停的跳动着。
“阿云……”宫子羽朝着云为衫那儿看了一眼,转头又朝着上手的宫尚角看去。
“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吃了试言草就跟完全赤裸有什么区别?”
“现在你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怎么可能说谎话?我相信阿云一定是无辜的!”
极致的义正言辞,宫子羽对于云为衫清白的身份报以极大的信任。
就像是曾经的那些疑点,全都是虚假的,也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平滑的大脑如同没有一丝褶皱样光滑的豆腐,记不清任何的东西也储存不下多余的记忆。
既然是认定了一件事,比如云为衫不是无锋刺客,那么宫子羽就会誓死的坚守自己的看法,不管任何人怎么说。
就算有再多的证据,那也可以是作假。
宫尚角端正的坐在上首,其实对于宫子羽愤懑不平的眼神,他根本理解不了。
那么既然理解不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疯了。
宫子羽本来就是疯的厉害,不仅做事不顾及后果,甚至不带任何的头脑。
之前有想过管他,起码是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不要一直像是一个耍无赖的孩子一样。
能够庇护宫子羽一直维持着“天真”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宫门,眼下他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
甚至于现在不算是成熟的宫子羽,还要担负起别人的期待。
身为羽宫之主,就算是不通庶务,可是应该做的事情,不能像是甩手掌柜一样,全都交给别人。
最起码——不能为一个无锋的刺客进行辩解。
宫尚角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和宫子羽眼神对视。
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云为衫进行审讯。
早在昨日宫远徵在退烧之后,就带着试言草去了角宫。
一系列在服药之后的反应,也全都详细的记录在一张纸上。
真真假假,真假参半。
这便是“秘药”的威力。
李莫愁明面上和宫远徵手拉手,惹得长老们都是一脸“伤风败俗”的看着这两人。
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其实李莫愁正在和钢子疯狂的复盘着曾经的宫门秘事。
其实李莫愁不是第一次听见“月公子”的名字,但是时隔这么久,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
瞧这花公子是那样的年轻鲜活,但是同为后山三宫之一个月公子,没曾想是一个看上去极其虚弱并且萎靡的一个人。
早在先前其实是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现在,和钢子大说特说之后,月公子的形象,才在李莫愁的心中得到大致的确认。
和宫子羽还真是如出一辙啊,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有无技能在身。
要是论武功在同一个年纪指不定是不相上下,要是论身世,现在两个人都是一宫之主,再要论感情,两个人都是无锋的亲女婿,喜欢的还是一对姐妹。
宫子羽擅长花天酒地,听曲品茗,用自己无敌的亲和力让宫门的长辈对他心软。
月公子擅长医术,研制出不少给长老院奠定威信的秘药,就是真假参半,效果不一。
这下子两个宫门混子混到一起去,也不知道能惹出什么样的乱子。
“你是谁?”这是给云为衫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在先前检查身份的时候,她作为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的事情,原本就是存在着很大的疑虑。
“……我是云为衫。”能看出有很明显的犹豫,之后云为衫的双眼没有带着焦距,也不知道看向何方,回答了这个问题。
原先李莫愁还觉得,试言草应该是多少有些用处的,这下子李莫愁是真觉得这所谓的“秘药”,还真是半点用处没有。
那宫远徵说的那些话——
猛的转头去看宫远徵,脸上没有着半点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