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微熹,带着暖意的阳光穿透旧尘山谷层层迷障。
黑沉的地牢里面,依然是深沉的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光。
可是上一个夜晚的响动声,还在持续着,未曾停歇。
带着寒意的毒素在人的全身上下游走着,还是在地牢那样环境阴寒的地方,无锋的六个人,不算是两个寒鸦,单单是四个魍阶刺客,都感觉浑身上下的命没有了半条。
“司徒红,你现在看起来没事,能不能把这个铁链子挣脱开?”
万俟哀昏昏沉沉了一个晚上,还算是长的这么一段时间里面,也就只有片刻是清醒的。
这就算了,更糟的是,每次醒来,都是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束缚在木桩子上面,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是带着冷的铁链。
怎么说呢,至少是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了。
从最低级的魑,一路杀到无锋的四魍之一,这每一个脚印,都是用无数的鲜血和残忍铺就的。
我的……就是不再有像是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
“宫门可真是不要脸,还和赤练宫联手,这手段还真是比无锋还要来的下作。”
司徒红都不想说,亏得宫门还一直自诩是江湖名门正派,可是这手段的腤臜程度,实在是让人刷新对于宫门的看法。
主要是用毒,先前无锋用毒就是被宫门带头骂出一片腥风血雨,可是现在用毒的,是宫门自己。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赤练宫有这样的功法,自身就是带毒的,甚至后面就连武器都找不到,这找谁说理去啊?
“就是,实在是过分!”
寒鸦肆一向向往清澈高洁,没曾想,多年后再出江湖,两眼一闭就昏倒了,在醒过来,就是在宫门的地牢里面。
浑身上下都被牢牢的束缚着,外面还有这不间断的巡逻侍卫。
在这么多人之间,他的武功算是弱的那一个,身上的毒也没人为他排解,现在眼眶黢黑,自己都还不知道。
现在他的心中、无限的后悔,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被单独带了出去,感觉到有人给他喂了一口草,然后他神智就变得更加的不清晰。
寒鸦是刺客的培养者,对于手底下,或是相熟寒鸦手底下的刺客,绝对是最为熟悉的。
所以,首先被单拎出来的,就是寒鸦肆和寒鸦柒。
审讯的人问:“宫门之内,是不是还有无锋?”
寒鸦肆感到内心之中一种极致的冲动,想要说出实话,但是这样的训练,他在无锋的时候,不知道接受过多少次。
他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人再问,“云为衫是不是无锋?”
寒鸦肆当然是立马摇头,云为衫是他从死人堆里面带回来的小姑娘,从小看到大的,哪里能在他这里掉链子?
“那上官浅呢,她是无锋吧?”
“我不知道。”寒鸦肆说的模棱两可,还抬起眼来看了审讯者一眼,随后飞快的低下头,还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对他来说,云为衫重要,但是上官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刺客,那也就是无所谓了。
指不定是上官浅暴露了,能够帮云为衫分担一部分的火力。
在多方面的考量之下,也或是收到了来自刚才那一把草的影响,寒鸦肆选择说出自己认为正确的话。
就这样几个问题,寒鸦肆就被送回了牢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