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少司出了嬴金陵的房间,本来打算去泡药浴,不经意间扫了眼柴房的方向,眼眸沉了沉。
他刚走几步,就看到弥司亚朝着柴房的方向走。
“弥少主,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呼延少司喊住了他。
“我帮你审一审犯人不好吗?”弥司亚看向呼延少司,“是不是因为嬴金陵的关系,你变得优柔寡断了?从前的话,那两个人早就死了。”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呼延少司冷哼了声。
当柴房门打开那一刻,弥司亚终于知道什么叫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只见房梁上吊着两个已经肢体扭曲到极致的少年和少女,他们瞳孔涣散,头发散乱面色枯黄,和房间里堆满了的干柴倒是很匹配。
“你应该把他们关到牢房里。”
“这不是我家没有牢房吗?”
反应已经变得迟缓的两姐弟这才发现了有人来,他们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一见是呼延少司,眼里又惊惧又燃起希望。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师兄……”少年话都无法说得完整,每吐出一个字都痛得他直皱眉头。
呼延少司不悦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师兄。”
少女看见捆在弟弟脖子上的绳索又收紧了些,本来想说话都不敢说,干枯裂开的嘴唇翁了翁。
弥司亚漠然地开口:“这都问不出来,也不用留着了吧。”
“不要……不要……杀我!”少女眼里都是恐惧,她不住地恳求,重重复复。
“留着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来看看,开心开心。”呼延少司笑道。
弥司亚转身要走,呼延少司抓住他的手腕:“弥少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你也想把我扭得乱七八糟吊起来审?”弥司亚挑眉问。
呼延少司:“我怎么敢呢。”
弥司亚呵呵一声抽回手,布置可否。
*
是夜。
段奇正打算去睡,就听见有人敲门,一看,是嬴金陵。
“嬴姑娘,这么晚才来?”
“他睡了吗?”
段奇摇头:“还没,主子没那么早睡觉,快进来吧。”
他瞧着嬴金陵手里拿着一瓶酒,就知道肯定是花酿,把人引路到后花园之后,就去拿酒杯来。
嬴金陵蹑手蹑脚过去,她知道慕玄婴肯定早发现了她要来,还是乐此不彼地玩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
背对着她坐着的慕玄婴正跟自己对弈。
快到了,嬴金陵就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没有拿酒壶的手猛地遮住慕玄婴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慕玄婴低低笑了笑,暗哑的声音撩人心弦:“谁啊?街口卖豆腐的豆腐西施?”
“猜错了,没有奖励。”嬴金陵刚松开手,手腕就被攥住。
慕玄婴一个巧劲把她拽到怀里,慵懒蛊惑的双眸瞬也不瞬望着她的小脸:“没有奖励,就只好硬抢了。”
嬴金陵嗔了一眼慕玄婴:“怎么,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