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嬴金陵言简意赅,也不和徐三娘多说,径直走进凉坊。
徐三娘望着嬴金陵的背影:“那我就拭目以待。”
嬴金陵进了赌坊,今天的赌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时不时有没了赌本的赌狗被毫不客气扔出去,连带着拧下来的残肢。
她随便抓了个人问:“封镜呢?”
赌坊里现在没人不认得嬴金陵是贵客,那人赔笑着指了指二楼:“上面。”
嬴金陵顺着他的视线往上,方才还没人的过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个好整以暇的家伙,还笑着朝她挥手。
封镜有闲情逸致,带着嬴金陵逛后花园,将近中秋,迷迭香开得正盛。
“还以为娘娘会乖乖去问张大凤,没想到直接找上门了。”他笑着扇了扇纸扇,无语地摇了摇头,“失去了亲自解密的快乐,生活得没了多少乐趣啊。”ωWW。
嬴金陵:“本宫只想节省时间。”
“节省时间?”封镜呵笑,“节省时间去秦王府吗?”
嬴金陵瞬间警惕,封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瞧娘娘紧张得,看来和秦王的交情比和在下要好啊。”封镜抱紧了自己,“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叫人家哥哥。”
“少贫。”嬴金陵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了?”
封镜傲然一哼:“这金陵城还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我。”
他说完,玩世不恭的脸倏地变得严肃,语调都没有上扬:“娘娘确定是秦王?”
嬴金陵郑重点头:“确定,他会是一个明君。”
“是不是,还得观察观察。”封镜不置可否。
“好了,说回本宫这次的目的,你已经查到了蒋怀霜了?”
封镜又恢复嬉皮笑脸,后脑勺枕着手臂,懒洋洋地嗯了声,“我出马没什么是查不到的。”
“她是谁?”
“司马家的人。”
“司马家?”
“就是那个司马家。”封镜说,“他是司马太妃的儿子,生长在西边一带的边境之地,拜了没落的柳家为师,习得缩骨功,不过他也算青出于蓝,要是用来重建师门,没准柳家又能崛起了。”
嬴金陵皱眉:“他是司马太妃的儿子,不就是先帝的……这又是为什么?”
很明显这事和他们嬴家有关的,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那个张大凤她应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当年抱走的是个很有分量的婴儿,不能随便让人知道。”他可是用了各种能用的手法,威逼利诱了。
嬴金陵:“所以蒋怀霜对本宫才敌意那么深,他不惜男扮女装冒着欺君之罪也要进宫来,就是为了报仇。”
这些事太皇太后知道吗?
封镜:“在往上恐怕只有司马太妃本人和你父亲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嬴金陵离开了凉坊就到秦王府去。
她和慕玄婴讲了这些,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在宫里对你是威胁,你只能逼问司马太妃。”慕玄婴说:“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先帝的儿子,真有意思。”
嬴金陵:“我父亲不可能去迫害先帝的儿子,问题一定是出在司马家。”
“蒋怀霜很明显是个有勇无谋的人,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
嬴金陵不服:“明明是因为我聪明,一下子就识破了他。”
“聪明的皇后娘娘想到用什么方法去逼问了吗?”慕玄婴顺着她的话调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