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使唤起人来是一点都不含糊,我还没跟她收利息呢。”封镜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飞鸢堂现在完全成了她的幕僚了。”
嘴里嫌弃着,行动上封镜倒是很诚实,马上就让所有堂口一起出动,去追查蒋怀霜。
“易容和缩骨功……”封镜琢磨着,“锁骨功如此出神入化,倒不是很难查。”
封镜伸了个懒腰,想着反正也无事,亲自去查一下也好。
*
蒋怀霜趁着四下无人,溜到司马太妃的寝宫里。
要不是嬴金陵,她早就来了。
想起方才那女人对她动手动脚,她直觉对方已经开始怀疑了。
她知道嬴金陵很厉害。
蒋怀霜冷哼,知道就知道,她也不怕暴露,各凭本事吧。
她翻身进去,这里也还是很荒凉,一个宫人都没有。
她的地图只有皇宫里的路线,并没有各个宫殿里的,蒋怀霜不知道司马太妃的寝殿在哪里,有些急躁地去找。
“谁?”
一道沧桑的声音突兀响起,蒋怀霜转身,目光怔怔。
眼前的女子一袭素衣,不施粉黛,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就是……司马太妃?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女子颦紧了眉,很不高兴的样子,“瞧你的样子应该是新帝的嫔妃,不知道这里不能进吗?”
她瞧清楚了蒋怀霜之后愠怒道。
蒋怀霜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是司马太妃吗?”
“出去。”司马太妃不废话,“本宫不喜见生人。”
不喜见生人?
“您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吗?”蒋怀霜并没有因为女子的动怒而退缩,自顾自发问。
司马太妃不悦道:“如此没有规矩,看来嬴金陵执掌后宫,管得也不怎么样。”
提到嬴金陵,蒋怀霜眼神一凝,“是不是嬴居远要把您囚禁在这里的?他已经死了,您大可以让新帝做主啊!”
嬴家分明已经日暮西山了,新帝一定答应的吧?
司马太妃抬眸,凌厉地看向蒋怀霜:“你到底是谁?”
蒋怀霜没有说话,她缓缓地挽起右臂的衣袖,露出一块小小的心形的胎记,眼里藴着复杂的感情。
司马太妃一见,差点没稳住自己,她往后踉跄了下,瞳孔紧缩,眼尾瞬间泛起难以置信的微红。
“你、你是……”
不可能的!
司马太妃摇着头。
那孩子,应该死了。
蒋怀霜放下衣袖,她上前几步想要去抚司马太妃。
司马太妃一阵咳嗽,由于太激动,她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过去。
蒋怀霜见状,连忙去扶,她一个着急,脱口而出:“娘,您怎么了?”
听到这一声娘,司马太妃又是一阵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