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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熄灭烟头,简单一句:“跟我来。”推开门,笑着和保镖打了声招呼,道:“卡西酮用完了,我们得换个地方重新注射。”
沈煜清躲在角落里,保镖探头没看见,犹豫一瞬,道:“许先生稍安勿躁,我去通报宋先生。”
“你确定要在宋先生吃药的时候打扰他?”许敬若眉梢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保镖心里一寒,笔直得站在门厅,犹豫不决。
“刚刚你也听见了,宋先生说这里交给我处理。出什么事我单着,你怕什么?”
“这……”
许敬若凑近一步,目光从他的领带,扫到肩头徽章,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直直对视,充满压迫,“要是你打扰了宋先生,影响‘药物’吸收,你怕不怕宋先生送你下地狱啊。”
保镖也是新来的二十岁年轻小伙,刚从赌场出来,自是知道宋高远整人手段,被许敬若这么一唬,果真脸色复杂,点头应下。
“那麻烦了啊。”许敬若晃了晃空针管,针头落下两滴药水,保镖蓦地后退,跑远了。
“等下知道怎么出去吧?”许敬若关上门,朝角落扬了扬下巴。
“嗯。”沈煜清解开衣领前两颗扣子,勒紧领带,保持片刻,果真出现了一道的红痕。
“哟,你这自残方式挺熟练啊,不会是跟夏闻竹学的吧。”
“在芝加哥那两年,宋高远教的。”
沈煜清面无表情,手腕紧贴着金属手铐,来回转动,腕间青紫一片。
许敬若眸光凝了凝,想上前,又想起身后的监控,手背在身后,不再说话。
半刻钟后,四五个保镖从远处跑来,“许先生,车备好了,您带着沈先生出来吧。”
“好。”许敬若抓着沈煜清的后衣领,神情自若的走出来。
走廊的灯照在反光地板上,沈煜清眼稍微抬,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人。
这几个年轻保镖,肩上都别上记录仪,是宋高远监视新人最常用的手段。
沈煜清呼吸停滞了一瞬,垂下眼眸,被人架着走进暗室里的电梯。
楼层缓缓下降,他的心也跟着下沉,“叮”地电梯停在负一楼,两旁的保镖按着他的肩,塞进黑色越野车。
车里仍有监视器,沈煜清半闭着眼,颓然的倒在座椅里,许敬若从副驾驶回头,眸光闪了一瞬,好似在说:“演得不错,真像注射了卡西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