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
“伊比利亚人是坚韧的。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面对怎样的压迫,都不会低头,百折不挠,这才是伊比利亚人。”
“先生,这样是教不好小孩的哦。”
一道略带调笑的声音响起,达里奥抬起头,手炮已经对准了门口那个手持竖琴的家伙的脑袋,只消扣动扳机,那个古怪的灰帽子男人连同他背后的车厢墙壁都会在手炮那足以湮灭一座街道的火力下灰飞烟灭!
灰礼帽明显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竖琴,显示自己没有恶意。
“你是谁?”达里奥问道。
灰礼帽秒答:“竖琴家。”
达里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等着面前的灰礼帽的下文,但灰礼帽只是和他干瞪眼了起来。
半响后,他才问道:“那是什么?”
这下轮到灰礼帽无语了。
早听说伊比利亚现在是文化荒漠,没想到荒漠成了这个模样?竖琴,竖琴你不认识吗?
灰礼帽只能解释道:“一种乐器。我是演奏者,整个列车上的人都见过我,我没有恶意。”
达里奥的目光在灰礼帽的竖琴上打量了好一阵,直到将这个奇怪的乐器的形象完全刻入自己的心里,这才收回了视线。
看上去的确没什么威胁性。
这个乐器看上去倒是挺特别的,以后见到,应该绝对不会认错了。
不过。。。。。。。
“你以为这种话能骗得到我吗,开斯特公爵的灰礼帽?”
冰冷的声音在包厢中响起,达里奥的手炮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
就站在门口,距离灰礼帽不远的艾丽妮惊了一跳,连忙与灰礼帽拉开了距离,同时从腰间拔出了刺剑。
她也有手炮,但她尚且“无法驱动”。
达里奥老师说,这是因为她还没有足够坚定的意志和觉悟。但足够坚定的意志和觉悟到底是什么,怎样才能拥有,她也不清楚。
然而,她还不是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灰礼帽本人。
“居然认出我了?该说什么好呢?不愧是以【审判】为名,专门去辨别那些深海教徒的大审判官达里奥阁下?”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灰礼帽索性也就不装了,他微微躬身,迎着达里奥的黑洞洞的炮口行了一个标准的维多利亚贵族礼节,随后道,
“可以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了吗?达里奥阁下,您不会开炮的,不是吗?”
达里奥眯了眯眼睛:“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灰礼帽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因为公爵和我都不是你的敌人,审判官的敌人应该是你们口中的海里来的怪物才对。”
“再说了,两位之所以会来到谢拉格,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也是接到了恩斯特先生的邀请函吧?”
“既然如此,你们就应该明白,接到邀请函的可不止有你们。”
“伊比利亚的使者,真的要在谢拉格的列车上发动攻击吗?”
灰礼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弄:
“这代价,你们付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