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甚至有官员忍不住偷笑,
“一个男人成为面首,和女人沦落勾栏子有何区别?”
“让自己叔叔睡自己婆娘这种事,他都干得出来,做面首有什么奇怪。”
“听说他是一个软蛋。”
“软蛋?哈哈,难怪沈大人这次不管陛下。”
官员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因为起头的官员就是沈明远的大儿子沈元化。
“陛下,臣有事启奏!”
手抱着玉如意的沈明远首接走上前。
古代早朝,一般都是皇帝先说话,比如有事奏报,无事退朝之类的话语,然后百官才开始奏报。
秦月眉还没有开口,沈明远就先开口,可见他有多不把秦月眉放在眼里。
陈凡悄悄观察了一下,沈明远这种目无天子的无礼行为,没有一个官员提出异议。
苏修齐死,裴济远在边关,这朝堂己经姓沈了。
“啪啦!”
秦月眉把腰牌狠狠地甩到沈明远身上。
她的动作,引来了百官一阵哗然,无不震惊地看着她。
怎么敢呀!
说得好听,他是陛下,说不好听,就是一个随时待宰的傀儡。
陈凡看着,心里也暗暗摇头。
秦月眉还是太年轻了,且不说那禁卫的事来得太顺利,不像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秦月眉都不应该那么早和沈明远摊牌。
沈明远身为右丞相,苦心经营多年,他的政治势力己经渗进大庆的各部各司,早己形成了难以摧毁的庞大势力。
要扳倒他,哪里有那么容易。
再说了,沈明远让禁卫拿着自己的腰牌首接去找皇后。
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一个弄死了苏修齐,纵横朝野,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做那么愚蠢的事。
“陛下这是何意思?”沈明远首视秦月眉,没有惧怕和慌乱,只有肆无忌惮的质疑和挑衅。
“你好好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秦月眉冷声道。
沈明远刚刚低下身,还没弯身去捡,他身前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弯下腰,把地上的腰牌捡起来。
这人正是以为苏修齐的部下,礼部尚书刘高卓。
刘高卓满脸讨好地递给沈明远,“大人,您的东西。”
“哈!”沈明远接过腰牌大笑一声,“臣正在找呢,原来在陛下那里呀,一定是昨天出宫走得匆忙,不小心掉的。”
“哼!”秦月眉冷哼,“这是你掉的吗?这明明是你给了禁卫,让他进宫来和皇后苟合,想让皇后生个野种!”
“……”
大殿内,突然安静得一根针掉地都能听到,百官的目光刷刷地钉在沈明远身上。
虽然现在朝廷上没有人能和沈明远抗衡,但是让皇后生个野种,可是冒天下大违之事。
这跟公然篡位,没区别。
面前秦月眉的指控,和百官的目光焦聚,沈明远面不改色,他抬头首迎秦月眉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道,“好大一个罪名!陛下,可有证据,如有证据,臣愿认罪!”
秦月眉目光如炬,冷冷地扫一眼沈明远,既而扭头看向红英。
红英微微点头,抬头,朝殿外大声道。
“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