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凌妙弯了弯嘴角,“我自己扛不住的时候,就会交给你和娘了么。”
顿了顿,轻声道:“我没给她吃百日红。”
她给老韩氏喂下去的,可并不是什么百日红,只是普通的香料加了点儿东西,让老韩氏从此后手脚冰冷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了而已。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凌妙就有多么的纯善,实在是因为,百日红那东西她并没有。再者,她一向觉得,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
叫老韩氏躺在床上,一天一天瞧着她心爱的侄女,侄孙女受罪,瞧着她看不上眼的大房一脉以后安乐和美,她气恨愤怒却动不得说不出,还有什么,比这叫她更受罪的呢?
“就算给她吃了,也……”
也没有什么。
这话,凌肃没有说出口。
他从小看惯了老韩氏对母亲的刁难,对妹妹的冷漠,对老韩氏,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的。
“若父亲怪罪,你便推在我的身上。”
凌妙笑了,“父亲才没有功夫回来怪罪我们呢。”
凌颂好不容易与韩丽娘两个厮混到了一处,正在新鲜头儿上,这几日里恨不能一直化在花枝巷里,哪里还肯老老实实回到侯府里呢?
这一天在花枝巷的宅子里与韩丽娘消磨了大半天,只到了月上中天,还舍不得离开。
“表哥,要不你留下来?”韩丽娘才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湿湿的水汽,一头乌油油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衬得人更加的纤细柔软。
她用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凌颂,试探道,“这样晚了……”
每每她用这样仰望的目光去看凌颂,都会叫凌颂无比的受用。韩丽娘生得婀娜秀美,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虽五官不及明艳张扬的顾氏夺人眼目,但却自有一股子楚楚可怜的风情。尤其此时,她刚刚与凌颂胡天胡地了一次,眉眼湿漉漉的,本就白皙的肌肤里透出几分的粉色,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泛着春情。她将手覆在凌颂的手上,这样的欲说还休,叫凌颂实在是爱到了心坎上,哪里
还顾得别的呢?
至于侯府,顾氏,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去。
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凌颂只觉得浑身上下经过这大半日,都舒坦得不行。抓起韩丽娘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凌颂笑道:“那我就不走了。”
“真的?”韩丽娘眼睛一亮,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起来,笑吟吟地斜睨着凌颂,“不怕表嫂生气?”
凌颂此时心中哪里还有顾氏的地位?
眼睛一立,“她敢!”
韩丽娘掩唇而笑,伸出两条柔软的手臂圈住了凌颂的脖子,两个人又搂做了一团倒在了床上。
不多时,屋子里便传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两个服侍的仆妇在院子里听得脸色通红,都是经历过人事的,又有什么不明白呢?一个就压低了声音抱怨:“这从白日里折腾到了半夜月,怎么还不肯消停呢?”
侯爷的精力,可也太好了些吧?
“他们寻欢作乐的,可就苦了咱们。这会儿了还不能去睡觉,预备着烧热水。”
另一个就小声笑着,“嫂子这是嫉妒了吧?要我说嫂子长得也不错,赶明儿往侯爷跟前多露露脸,说不得就有多少的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