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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之下,“啪”地一声,又是一滴冰凉的水珠砸落下来。
灵体被一点点碾碎的剧痛,就像一具血肉之躯被卡车碾成无法辨认的肉泥。而他很耐心地延长了这个过程,直到实在不想再忍受那个过于凄厉的尖叫声。
戴着铜戒的手很缓慢地握拢了。
怪怪古24
风停雨歇,一线清朗的辉光洒落在地。
一只手穿过抬起的膝弯,揽过她的脖颈,令她转过头去与他亲吻。喉咙里发出轻微呜咽的声音,随即被吞没在紧紧相扣的唇齿之间,脑后枕着的手臂此刻正肌肉紧绷,与柔软的枕头相比,硬得几乎不可思议。
某种程度上来说,侧身算得上是个很体贴的姿势,因为她裹着纱布的右手可以远远向外搭在另一边。
这个异常漫长的吻结束时,急促的呼吸几乎已经带着某种轻飘飘的眩晕,仿佛肺部已经不能供给足够的氧气。
谢萦微微喘息着转过头,将微热的脸颊贴在枕头上。
四周很静,原本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显得鲜明,好在那声音此刻也被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吞没了,只有布料轻微的,几乎难以分辨的起伏,仿佛夜色里荡开的波光。
腰正在被用力往下压,一切隐秘的厮磨和呼吸都隐藏在沉静的夜色里。小心翼翼,细致得几乎漫长,但深入的程度,仿佛在身体的收紧挤压间,产生了某种近乎吞咬的力量。
兰朔用齿根咬她的耳垂,好像在很轻地说着什么。但是就因为离得太近了,那样的耳语炽热而模糊,谢萦怔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在叫她放松。
很安静,也许就是因为太安静了,周围的黑暗就像与世隔绝一样。
水声,随着呼吸的频率隐秘地碾磨的水声,和无意义的呓语混在一起,像是撒娇一样细微的呻吟,她只偶尔在感官积累到尖锐的程度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一样的惊叫。
背后逐渐压抑不住的喘息在喉间滚动,兰朔一把揽过她的脖子吻过来,最后的时刻像胸中的潮汐涨落,将他体内的海推向她。
“手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吧,但还是疼,毕竟那么大一片呢……”
本来很早就打算休息,但现在咔哒咔哒的时针已经在指向午夜,平复呼吸时,两人索性小声聊起了天。
小臂被他握在手里,轻柔地按摩着肌肉,兰朔说:“明天我陪你去清理换药好不好?很快就会恢复的,别担心。”
他用另一只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拍着:“睡吧小萦,已经快要一点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