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过雨的目标是做皇后。
只要成了皇后,就算有一天皇帝不在了,她还可以做太后。
这样,她永远都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再也不用低人一等。
为了这一天,她努力经营,小心翼翼地活着。
可现在,朝中那些大臣,就是看不起她这个庶出的女子,看不起她曾经是舞者的身份。
那些人千方百计阻挠她迈向皇后的宝座。
而且,她现在的肚子也不整齐,怎么都不能受孕。
倘若生下个小皇子,她也有资本争一争后位啊。
这两年,太医开的药,她吃了无数,可就是怀不上。
那些年,为了做最好的舞者,为了保持身材,她总是偷偷服用麝香等药材,久而久之,确实有一定的影响。
现在她追悔莫及,只能慢慢调理,期望奇迹发生。
在夙愿没有达成之前,花过雨不能让景弘帝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终于,里面安静下来。
又过了很久,门开了,景弘帝从里面走出来,衣服被扯破了一条袖子,脸上青了一块,嘴角还有血迹。
花过雨慌了,赶紧上前扶住他:“陛下,您怎么伤成这样?你们这些人,还傻站着做什么?快传太医!”
景弘帝摆摆手:“朕没事。今天,大家都散了吧,让魏王一个人在这儿守着,跟太后说说话。”
众人应诺。
景弘帝从无争和含羞面前经过时,停下脚步:“无争,你们一路劳顿,今儿先回去休息,明天进宫来见朕,朕有话要问你。”
送走景弘帝,含羞回头望了一眼灵堂,轻叹一声。
无争挽着她的手:“走吧,魏王今天应该是不想见任何人。”
月含羞点点头,一边走,一边问:“陛下要见你,会不会是问鸣沙国的事儿?”
无争眼眸深邃:“鸣沙国的事儿,陛下肯定是要问的。另外魏王跑到石城占了金矿的事儿,他也会问。”
月含羞马上纠正:“魏王可没占金家的金矿,只是帮着金小宝保护家产,小宝把矿上每年的收益,分出一半给他罢了。”
“在陛下眼里,这都是一样的,反正是魏王得了好处。这一半的收益可不少,够养一支大军了。”
“陛下不会连魏王也怀疑吧?”
无争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月含羞点点头,忽然问:“你说,魏王跟陛下打架,他俩谁赢了?”
“表面上,是魏王赢了,其实是陛下胜了。”
“呃……输赢还分表面上,背地里吗?”
“论武功,陛下不是魏王的对手,打起架来吃亏,在所难免。但他们这一架,早晚要打。与其在战场上打,不如关起门来打一架。”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打这一架?”
“魏王心里这个坎,已经积攒了很多年了。以前因为有太后在,他跟陛下就算有冲突,太后也能调停。太后不在了,只能让他把心里这股怨气彻底释放出来,今后才不至于因为一时冲动,惹下大麻烦。”
含羞轻叹一声:“皇贵妃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景龑平平安安,保佑他们兄弟能和睦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