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被带上几十斤的枷锁,关进囚车里。
阳光挡不住冰冷的镣铐上传来的刺骨寒意。
她锁在囚车里,口中叼了根枯草,百无聊赖看着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刘景恭来了,带来一些水,和刚烤好的羔羊肉。
月含羞白他一眼:“你这样好吗?我救了你,你却把我交给敌国。喂!我们的雍王殿下,什么时候叛国了?”
“丫头,你说话注意点,我什么时候叛国了?明明是有人篡国在先!”
“别欺负我小,不懂事,先皇遗诏是传位于魏王,魏王把皇位让给了当今!”
“父皇驾崩的时候,只有宸妃在跟前,谁知道那遗诏是真是假?反正没人亲眼见过,当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只知道,刘景弘一登基,便大开杀戒,武氏一族被灭门。若不是我姐姐嫁给了东宫无争,侥幸躲过一劫,武家真是一个人都没了。”
“既然如此,你们姐弟还不感念无争救命之恩,反而处处为难他!”
“丫头,是我姐姐救他在先,好不好?若不是我姐姐嫁给他,帮他重振旗鼓,只怕他现在还在天下城的地牢里关着呢!”
“你姐姐救他,还不是因为更早之前,无争曾救过她的命?没有无争,她早就被强盗杀了,被野兽啃了!”
“无争从强盗刀下救她,还不是因为更早更早的时候,钟情于我姐姐?他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喜欢我姐姐,要娶她,等了整整七天七夜,可惜,我姐姐看不上他那个浪荡公子,拒绝了。”
“那你姐姐就不要怪无争后来爱上别人!是她自己错过了!”
“可就在无争已经淡忘了那个女人,跟我姐姐重归恩爱的时候,你,又横刀夺爱!”
“你怎么不说是你姐姐用毒蛊害了那女人,失去心智,不见天日?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就算得到无争,也不会长久!”
刘景恭像是抓到了什么细节:“那个女人,你管你生母叫‘那个女人’?呵呵,小妖女,你让我知道了什么?”
“什么知道了什么?”月含羞有些心慌,糟糕,一不小心,又暴露自己的弱点了。
“离歌是你的心结,对吗?”
月含羞哼了一声,并不作答,把羔羊肉塞回给他:“我不能吃烤羊肉,摆脱四哥换点别的食物!”
“为什么?我看你挺喜欢喝羊肉汤。”
“偶尔喝点羊肉汤没事,只是这烤羊肉吃多了,我就会出疹子。”
“有这种怪事?”
“天下之大,什么怪事没有啊?让你换你就换呗!那狼后待你如上宾,弄点吃的,还不易如反掌?”
雍王只好点头:“行!都这样了,还那么多事!”
月含羞眨眼:“四哥,你跟狼后,到底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你是不是……被她的美色迷惑了?”
雍王皱眉:“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月含羞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狼后好像特别恨我,我又不认识她,你说,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是我长得比她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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