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小国舅已经带着手下,开始在废墟中寻找。
月含羞看看无争,小声叹息:“我是不是又看错人了?”
“什么?”
“当初,我一直以为,小国舅不过就是个庸庸碌碌的纨绔子弟,可现在看起来……”
她一幕幕回忆起小国舅的种种表现。
初见时,此人虽被囚,表面狼狈,然而目光坚定,信念不移。让他去游说哒哒城主,面有惧色,然并无惧意,甚至据理力争。遇狼群,遇火拓王子,上魔鬼峰,虽表现平庸,却从未退缩。
而且,他跟佳音公主成亲当年,鸣沙国主就死了。第二天,佳音就被毒蛇咬,险些丧命。回城后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这一切,都太巧了吧?
最可疑的是,袭击佳音的这条小毒蛇,当时,佳音身边只有小国舅。
小国舅指挥手下翻遍了废墟,也没找到金玺,不免有些失望。
月含羞过去,佯装寻找:“当时火很大,也许金玺已经被烧化了。”
“真金不怕火炼,金玺是不会被烧熔的。就算烧毁,也会有痕迹的。公主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其它什么地方,您一时忘了?”
月含羞从小国舅的眼神中看出了猜疑,她眼珠一转:“不就是一枚金印嘛,大不了再刻一枚更大、更漂亮的!反正天下城有的是金子。”
“公主!”小国舅脸上掠过一丝肃杀:“这是传国金玺,是王权象征,不是你随随便便刻一个,别人就认的!”
月含羞忽闪一双大眼做无辜状:“哇,真生气了?有那么严重吗?”
“现在鸣沙城已经乱成一团麻,谁也不服谁,如果再不赶紧选出一个王位继承人,只怕……”
月含羞满脸天真无知:“这有何难,你是佳音的驸马,佳音没有子嗣,当然是你继承了。谁要是不服,就杀杀杀,杀到他们服为止!”
“……”小国舅无语,眼睛里有种很复杂的表情。
月含羞继续装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这样做,太狠了点吧?”
“你不是一直都在这样做吗?”
“什么?”
“那些跟你作对的人,不是都死了吗?难道不是你杀的?”
小国舅满头冒汗:“公主,话可不能乱讲!我,我怎么会杀他们?”
“因为他们挡你的路啊。”
“我初来此地,人地两生,压根不认识他们,怎会知谁反对我,谁支持我?再说,我只带了二十名随从,都是仆从、医师、学士、翻译、向导等等,他们根本就不懂杀人!”
“那些人真不是你杀的?”
“不是!”小国舅指天回答:“我可以发誓,如果那些人是我姜宗文杀的,就让我不得好死!”
月含羞心中疑虑未消,却又无计可施,只好转头看一眼无争。
小国舅看到,心情沉痛:“少主,公主,你们二位不是会是怀疑我吧?我奉陛下和皇后的旨意,不远万里来和亲,只盼着鸣沙国好,又怎会让它陷入内乱?
那些鸣沙国的臣民不信我也就罢了,如果连你们也怀疑我,那我还是即刻启程回京,让陛下另派贤明来收拾这个残局!”
无争淡然一笑:“好啊,一路山高水远,要不要我派人护送国舅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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