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听到,脑袋离开无争的胳膊,一脸惊诧:“他给你送书信?我怎么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找到你的?连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啊!”
“所以,我才来了。”
“哦……”月含羞的眸光又黯淡下去:“看来我们现在还是不能回家……”
他把她的小脑袋又按回在自己肩头:“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了:“你啊……现在嘴越来越甜了,以前可不是这样,你会给我讲好多好长好沉迷的道理……讲到我投降为止。”
“怎么,你喜欢我跟你讲道理?”
“呃……我还是喜欢你哄我,虽然明知道是骗。”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无所谓真假,就算是假的,我也爱听,要骗,就骗我一辈子好了!”
“一辈子哪够?要骗,就生生世世骗下去。”
“哈!你不是不相信来世因果吗?”
“为了你,我愿意信。”
“又骗人!”
“是真的……”
回到马车前,一个沙哑低沉生硬的声音忽然响起:“少主,去哪儿?”
月含羞吓一跳,赶紧抬头看,是一陌生的络腮胡子肌肉壮汉。
“他是谁?”
“我的新车夫。”
月含羞不习惯:“我还是喜欢阿忠……”
阿忠是无争以前的车夫。
“阿忠为了救我,落下残疾,我安排他做别的事情了。”
“哦……”
月含羞当然记得那一天,是她有生以来经历过天下城最危险的一天。
雍王刘景恭,联合武林盟主独霸、王母教等一干人,袭击天下城。无争内忧外患中,喝下了自己亲手捧给他的毒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