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心里把雍王从头到脚诅咒了个遍。
好不容易让这家伙肯放自己走了,他却突然病倒了!
刘景恭额头滚烫,昏迷不醒。
看他身子这么强壮,怎么说病就病了?自己吹了两夜寒风,还没生病呢。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解开雍王手臂上的布。
哇!被狼咬伤的地方,已经红肿溃烂,像个大馒头一样!
活该!早就跟他说可以用自己那种专治野兽咬伤的金创药,他就是不相信,哼,疑心那么重,这下倒霉了吧?
不管了,是他自己病倒的,又不关自己的事,不是自己害他。
月含羞站起来,走了两步,终于还是良心过不去,又折回来。
好歹是条人命啊。
而且,无争好像是指望着用刘景恭交换解药,救离歌。
就算自己心里还恨着离歌,不想认这个亲娘,可,离歌毕竟是无争在乎的人,她不想伤了无争的心。
唉,真是冤孽!
她从新蹲下身,拔出寒刺,割开刘景恭的伤口,放出里面的脓血,用水囊里的清水冲洗干净,敷上自己的金创药,又从衬衣上撕下一缕干净的软缎,重新裹好伤口。
*
夜幕降临。
刘景恭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坐起来,看见,身边燃着篝火,空气中飘着肉香。
“月含羞?”
“嗯。”
“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怎么了?”
“你病了,刚才浑身烫得吓人,一个劲儿地说梦话。”
“我说梦话了?”刘景恭紧张起来:“说了什么?”
“嗯……”月含羞仰起头想了想:“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