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憋死我了!”月含羞跳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伸手抓了一把葡萄干儿。
她一边嚼着葡萄干,一边问:“你是怎么哄得那位公主心动的?”
“什么心动?”
“她没有来仔细辨认我是否真的重伤,也不管我死活,临走还说要仔细考虑,自然是被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心动了呗!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无争坐下:“我只是向她阐明了两条路不同的归宿,要她自己选择。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怎么活才对自己有利,还用别人劝吗?”
“哦,你为她指了两条什么路?”
“做乌拓的侧妃,还是做个自由自在的小国国主。”
月含羞眼珠一个劲儿地提溜乱转:“如果是我,我会选……做国主!”
“就知道野性难驯,定然会选做国主。”
“才不是呢!”月含羞立刻反对。
“那是为何?”无争笑问。
月含羞眨了眨眼:“那乌拓有那么多妻妾不说,还只能做侧妃,一辈子都被人压一头,还要跟那么多女人分一个男人,多累啊,我才不要!我只要……独一无二!”
无争伸手把她揽进怀中:“你就是我的独一无二,只是,以后别再惹我生气,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我也拿你没办法。”
月含羞耸了耸小鼻子:“狡猾!”
褚随遇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人腻在一起,赶紧又退出去,咳嗽两声:“少主,属下有事。”
月含羞轻快地起身,端起一盘葡萄干:“你们谈正事,我去外面晒太阳。”
*
月含羞溜达到王宫大门的时候,看到大臣们一个个摇头叹息,渐渐散去。
佳容上了马车,在乌拓的护送下,也正离去。
她眼珠转了转,随手把一盘葡萄干塞给旁边的侍卫,几步窜出去,从一条小巷抄近道,赶到乌拓和佳容的车马前面,装作在路边挑选簪钗。
果然,乌拓看见她,便停下,让佳容的马车先行。
“这不是护国公主吗?怎么在这儿遇上了?”
“好巧,是乌拓太子啊,我就是随便逛逛。”
“在我的印象里,上国的公主们,都是足不出户,就算出门,也是车马仪仗,随身婢女一大群。”
月含羞呵呵笑:“你说的公主,大概都是王室宗亲吧,我是草莽出身,野惯了,不能以常理论。”
“难怪公主浑身上下透着豪爽。”
月含羞眯起眼:“太子是想说我刁蛮吧?”
乌拓也笑:“岂敢,岂敢。对了,我刚看见少主进宫了,公主怎么没跟少主在一起?”
“切!懒得搭理他!”月含羞装作还在跟无争闹别扭的样子。
“公主还在怄气啊?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忍一忍就过去了。”
月含羞不以为然:“刚成亲,他就敢这样,我要是轻易退让,以后还要不要我活了?”
“要不,我请公主喝杯酒,散散心?”
月含羞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动:“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不是想问昨晚的交易?”
“公主冰雪聪明。”
月含羞却忽然转了口风:“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只当我昨夜从未去过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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