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国主的寝宫外,佳音公主和属臣都在焦急地等候。
火拓王子、哒哒城主和小国舅也来了。
作为求亲使,他们当然很关心老国主的健康情况,原因不言而喻,国主就只有佳音一个独女,谁娶了她,谁就是鸣沙国未来的国主。
三个男人一直明里暗里斗,月含羞实在受不了这气氛,索性佯装方便,跑到没人的地方透气。
她捡了根小树枝,胡乱在雪地上画小人,一边画,一边嘟囔:“坏妖孽,臭妖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自己逍遥去了,讨厌!看我见了不把你……”
一股冷香飘来:“你要把我怎样?”
月含羞一阵欣喜,扔了树枝,站起来转身扑进东宫无争的怀抱:“你还知道现身!昨晚我差点就被狼吃掉了!”
他把她揽在怀中,轻轻安抚:“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那群狼的首级取来给你?”
她转嗔为笑:“它们也是为生存,我才没有你的佳音公主那么狠心,随随便便就想要别人的眼睛什么的。”
他微微蹙眉:“不许造谣,佳音什么时候成我的了?你,才是我的。”
“跟你说笑呢……”
“这种事,玩笑不得。”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这么说了,别虎着脸了,笑一个!”
“你呀!”无争一脸爱怜,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月含羞四下张望:“周围……都被你搞定了?要是被人发现……”
他低头在她粉粉的唇瓣上一吻,把她的“废话”堵了回去,然后轻轻托起她的下颚,端详:“我的羞儿每次紧张的时候,总是话多。你在怕什么?”
“有你在,我怎么会害怕……”
月含羞说的是实话,有无争在的时候,的确不需要害怕什么,以前,总是仗着他无底限的宠爱肆无忌惮。
而今,却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得到了他,反觉得更孤单,看他也越来越模糊。
或许正像无争说过的一句话——距离越近,越看不清。
她也不知这种莫名的紧张来自哪里,索性不去想它:“快说说现在我们怎么办?那个火拓王子不太好对付哦。”
“我就是来跟你说火拓王子的事。他在百里外的山谷中,藏了一万精兵,我要用你的御赐金牌调兵。”
月含羞从不怀疑无争的话,毫不犹豫把皇帝的金牌交给他:“这个火拓,还真是狡猾,他带了这么多兵马,是想开战吗?那他为何不直接带兵过来拿下鸣沙城?”
“能做佳音的驸马,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鸣沙,名正言顺,何必冒着开战的风险,耗费军力?”
“虚伪!”月含羞冲东宫无争做了个鬼脸:“你也一样,明明不喜欢人家,却不直接拒绝,拐了这么大一个弯!是不是还打算留个念想?”
“不是还有你吗?用小刀在人家脸上那么一比划,哪个女人还敢靠近我?”
“呃……昨晚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我,我只是吓唬她而已……我不会乱伤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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