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感叹:“晏太公肯定没有想到,以后晏家会人口凋零。”
魏玉东轻蔑一笑,在祠堂大放厥词。
“自古以来荣辱都是周而复始,盛晏必会散去,这没什么可惜。
晏家早已过了鼎盛时期,是时候该退出了。”
“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到最后都一样归于尘土。”
魏对于吕归雁能说出这样的话,魏玉东感到很是震惊。
“你小小年纪既能参透,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聪慧。”
吕归雁在心中冷笑,她知道魏玉东不会无缘无故夸她。
不就是想借她的手除掉魏澄晏,直接明说就好,干嘛还要走一套流程,从夸奖开始,听起来怪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既然对方不说,那就自己打破。
她可不想跟魏玉东在一处久待。
“多谢侯爷夸奖,不知侯爷寻我来是为何事?”
魏玉东对此很是欣慰,他需要像吕归雁这样自以为是很聪明,却是在给别人做嫁衣的人。
“今早的事,我听见了,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侯爷多虑了,我是想查到底是谁害死了小檀,才会被世子盯上。
怎么,侯爷也认为我是在小题大做?”
吕归雁轻飘飘说出。
“当然不是,我相信你的判断。
小檀那姑娘死的冤,我希望能够找出真凶,让她沉冤得雪。”
这是明示吕归雁他支持她。
吕归雁顺着话往下说:“是啊,这平阳侯府有多少人死不瞑目,我不想小檀也这样。”
魏玉东赞赏脸色瞬变,警觉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归雁漫步到魏澄晏母亲晏卿宜牌位前,用拂尘掸去上面灰烬,轻描淡写道:“我知道深宅大院争斗不休,闹出人命的事也有。
可惜死去都是可怜人,像难产而死的大姐姐。”
提起大姨娘,魏玉东精神紧绷起来。
“怎么突然提到她,这是晏家祠堂,我们还是不要提外人。”
外人?吕归雁为死去的大姨娘感到悲哀,明明她才是魏玉东原配,他在寒窗苦读时是原配陪伴,帮他照顾双亲,孝敬老人,到头来得到一句外人。
“听说大姐姐和侯爷是同乡。”
“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
魏玉东威胁说。
吕归雁丝毫不畏惧,拿起摆放在一旁的香,不屑一顾道:“侯爷心中喜问题我知道是什么,可是我心中的问题也希望侯爷解疑惑。”
“你……”
见吕归雁从容淡定,魏玉东一时无话,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吕归雁如此气定神闲。
心中暗暗不妙: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才会这般有恃无恐?试探性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大姐姐难产死后,侯爷你难过吗?”
祠堂内鸦雀无声,只有偶尔蜡烛爆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