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镜也不含糊,一五一十禀报道:“南渊后将军蒋万,连允手下的得力战将,此次留守骊遥的主将就是他。”
萧何闻言皱了皱眉,扭头道:“他可有说是什么事?”
倪镜摇了摇头,有些不屑的答道:“他只说一定要亲自和将军你说,看样子,他似是想用此事来向将军邀功,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秦桑沉默了片刻,倒是笑了笑:“这是好事,若他真能告诉我什么重要的军情,便是要我为他在秦川某个一官半职也不算什么大事,又何况只是求条生路。”
倪镜见她并不在意,只好也不再多加置喙:“好,那将军跟我来吧。”
秦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萧何:“一起去吧。”
萧何也未拒绝,三人便一起出了府门,往牢中行去。
到了大牢,牢中守卫见秦桑到来,皆是抱拳垂首:“秦将军。”
秦桑点了点头,看向倪镜:“他人在何处?”
倪镜指了指牢房深处,又看了看一旁空置的守卫门房,伸手道:“两位将军先稍坐,我去将他带来。”
秦桑应声,与萧何一起走近了那门房中,在那木案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倪镜便带着一个身着中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将人带到后,倪镜便一拱手,转身退出了房中。
来人的脸上有些污渍,头发也很是凌乱,但眼神中却透露着镇定,他走到案前跪地抱拳道:“拜见大将军。”
秦桑平摊出手去:“蒋将军不用拘礼,坐吧。”
蒋万虽是带着镣铐,却也是礼数周到:“多谢将军。”
说完,他伸手抹了一把鬓角的碎发,端坐在了秦桑和萧何的眼前。
他抬眼看向萧何,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而后迅速调整好目光,指着萧何看向秦桑问道:“这位,应当就是萧辞,萧将军吧?”
秦桑以为他觉得有人在不便直言,便笑了笑:“正是,他乃是我秦川的骠骑将军,与我同领大军,蒋将军不必避讳。”
蒋万点了点头,也跟着轻笑了一下:“两位将军如此年纪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年轻有为,实属难得。”
秦桑没有接话,这种阿谀寒暄她听得太多,此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微微笑了笑,直言道:“听倪将军说,你有要事要亲自对我说。”
蒋万见她开门见山,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好绕弯子,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须得亲自向将军禀明,我方可安心。”
“哦?”秦桑抬了抬眉:“不知是何大事?”
蒋万稍稍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秦桑:“在说之前,我想向将军讨个承诺。”
秦桑看着他的双眼,想起倪镜说的,蒋万似是有心邀功,便也已差不多料到,他要么是要向秦桑讨要赦免放他回南渊,要么,就是要秦桑在秦川为他谋求个生路。秦桑微微勾了勾嘴角,抬手道:“将军请说。”